姐姐總讓我和家暴男重婚完整後續

2025-11-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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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那「家和萬事興」的道德社會轟然倒塌。

她衝過來拉住我的手,哭著求我:

「冉冉,姐錯了......姐真的錯了......你跟警察說說,姐是不知道的,姐是被他騙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甩開她的手,再次重申。

「我沒有姐姐。」

「你去跟警察說吧。看他們會不會信你。」

07

我陪著警察做完了完整的筆錄。

從警察局出來時,夜色已經深了。

我沒有回家,而是帶著一身疲憊和後怕,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我抱著樂樂,一夜無眠。

第二天,我請了假,帶著樂樂去看了兒童心理Ṱű⁻醫生。

然後,我去見了我的律師。

世界看似恢復了平靜。

林正義因涉嫌綁架未遂,證據確鑿,被刑事拘留,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嚴懲。

我換了新的手機號,開始著手尋找新的住處和幼兒園,準備徹底離開這座城市。

安寧是短暫的。

一個月後,我正在公司處理交接手續,準備辭職。

前台突然打來內線電話,聲音有些緊張:

「冉姐,你姐姐來了,就在樓下大廳,說如果你不下去見她,她就一直等在這裡。」

我走到窗邊,看到蘇婷憔悴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我沒有下去。

我給她發了最後一條簡訊:「我已經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了。」

然後,我關了機。

臨近下班時,前台又打來電話:「冉姐,她還在。而且......她好像把記者叫來了。」

我心裡猛地一沉。

我趕到樓下,大廳里果然多了幾個扛著攝像機和話筒的人。

蘇婷一看到我,立刻沖了過來,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她對著鏡頭,開始聲淚俱下地哭訴:

「妹妹!你終於肯見我了!」

她試圖抓住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

她撲了個空,哭得更傷心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真的是被林正義騙了!我也是受害者啊!現在他被抓了,所有人都罵我,親戚朋友都躲著我,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她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蒙蔽無辜的可憐姐姐。

記者立刻將話筒遞到我面前:

「蘇女士,請問您姐姐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打算和您唯一的親人斷絕關係嗎?」

我沒有回答記者,而是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兩份文件。

那是一份律師函,和一份法院的人身安全保護令申請書副本。

「蘇婷,」我平靜地開口,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叫出她的全名。

「你泄露我女兒行蹤,協助綁架未遂犯將我們置於險境,你已經對我的人身安全構成了嚴重威脅。」

我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堅定,足以被錄像設備捕捉清楚。

「這份人身安全保護令,我已經向法院提交。從今天起,禁止你以任何形式跟蹤、騷擾、接觸我,以及我的女兒蘇樂樂。」

蘇婷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手裡的文件,嘴唇哆嗦著:

「你......你......」

「至於原諒,」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去跟那個在包廂里,差點被毀掉的我,去說吧。」

「看她會不會原諒你。」

說完,我回去上班,再也沒有回頭。

身後,是記者們瘋狂的追問和相機快門聲。

08

我當眾亮出律師函的第二天,這件事就上了本地的社會新聞。

但輿論的風向,和我姐姐預想的完全相反。

報道里,不僅有她坐在大廳里聲淚俱下的照片,更有我手中那份人身安全保護令申請書的清晰特寫。

記者深挖下去,將林正義家暴離婚、騷擾跟蹤、乃至最後綁架未遂被捕的整個過程都梳理得一清二楚。

蘇婷,這個試圖把自己偽裝成「為妹妹操碎了心的可憐姐姐」,在這篇報道里,成了一個是非不分、助紂為虐的「糊塗幫凶」。

一夜之間,她成了街坊鄰里和所有熟人眼中的笑話。

公司大老闆親自找我談話,對我表示了慰問,並告訴我,如果我想繼續工作,公司會全力支持,絕不會讓外界的紛擾影響到我。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平靜地遞交了辭職信。

「我打算帶著女兒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

老闆沒有再挽留,他握著我的手說:

「你是個勇敢的母親,祝你未來一切都好。」

離職手續辦得異常順利。

我再也沒有接到過蘇婷的電話,也沒有收到過她的任何信息。

聽說她被單位的領導約談,沒過多久就主動辭職。

又過了三個月,林正義的案子開庭了。

因為性質惡劣,社會影響巨大,庭審過程沒有公開,但判決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林正義因綁架未遂、非法拘禁罪,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宣判那天,我沒有去。

我只是平靜地看完了新聞,然後關掉了手機。

我帶著樂樂,坐上了南下的高鐵。

車窗外,熟悉的街景不斷倒退,直至模糊不見。

樂樂靠在我的懷裡,仰著小臉問我:

「媽媽,我們是要去新家了嗎?」

「是啊,」我撫摸著她的頭髮,笑著說。

「一個沒有人會再來打擾我們的新家。」

「那......爸爸和姨媽,都不會再來了嗎?」她的小聲音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盼。

「不會了。」我抱緊她,無比堅定地說。

「以後,只有媽媽和樂樂, 樂樂和媽媽。」

「太好啦!」

她歡呼一聲,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安心地在我懷裡沉沉睡去。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

我生在新時代,受過教育, 家暴這箇舊時代的產物應當徹底死去。

09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這兩年里, 我和老家那邊斷了幾乎所有的聯繫。

直到遠房姑媽再次打來電話,告訴我奶奶病重,可能時日無多, 希望我能回去看一眼。

猶豫再三,我還是帶著樂樂踏上了歸途。

回到老家的那天,是個陰雨天。

在醫院的走廊盡頭, 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蘇婷瘦了很多,穿著樸素的舊衣服,看到我,她手裡的電話「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慌亂地撿起手機, 侷促地站起身,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曾經那個總是理直氣壯、對我頤指氣使的姐姐, 此刻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樂樂牽著我的手,好奇地看著她, 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

「冉......冉冉, 你回來了。」蘇婷的聲音很輕。

我「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她看著樂樂,卻始終不敢上前一步。

她從口袋裡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顆糖,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樂樂, 還......還記得姨媽嗎?」

樂樂看了看我,我沒有說話。

她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蘇婷臉上的失落幾乎溢出來。

病房裡, 奶奶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蘇婷默默地進去,熟練地為老人擦拭身體、翻身。

姑媽在一旁拉著我,悄聲說:「這兩年,多虧了你姐,她是個善良的人。」

辦完奶奶的喪事,我要帶樂樂離開了。

在⻋站, 蘇婷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舊布袋,跑來送我們。

她ƭû₅把布袋塞給我,不由分說。

我打開一看, 裡面是滿滿一袋樂樂小時候最愛吃的老家特產。

火⻋即將開動,我拉著樂樂上了⻋。

隔著車窗,我看到蘇婷目送我們離開。

她的背影,在人群中顯ƭũ̂ₓ得那麼單薄。

火車緩緩開動,她的身影越來越小, 最終消失在視線里。

身邊的樂樂拉了拉我的衣⻆, 仰頭問我:「媽媽,姨媽是不是哭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 沒有回答。

有些傷害,刻⻣銘心,無法輕易說出原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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