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婚之後,我反殺全網完整後續

2025-11-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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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十全十美的男人精準地出現在你身邊時。

不要懷疑。

他一定是騙子。

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所以用了整整三年,才從地獄中走出來。

1

我和他的故事,始於一場相親。

介紹人把他照片推過來時,語氣誇張:

「薇薇啊,這絕對極品!名校碩士,國企穩定,月入這個數!」

她比劃了一個讓我心驚的動作:

「有車有房,家裡就他一個兒子,感情史簡單得很!」

照片上的男人,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標配。

他叫陳沉,人如其名,連微笑都沉默得恰到好處。

而我,普通二本畢業,在一家三甲醫院當護士。

收入勉強自足,名下有一套小公寓,是父母能給的全部嫁妝。

作為長女,我還有個正在讀大學的弟弟。

條件攤開來,他像一顆精心打磨的鑽石。

而我,只是萬千鵝卵石中不起眼的一顆。

閨密曾皺著眉頭問我:

「薇薇,這麼好的條件,怎麼會流入相親市場?你可一定要謹慎啊!」

我當時還笑她井底之蛙:

「人和人的際遇可都是說不準的,老天看我苦了半輩子,終於給我開了一扇窗。」

現在想來,天真和愚蠢,只有一線之隔。

年輕的女孩並不知道命運饋贈的禮物,已經在暗中標好價格。

陳沉的追求,猛烈而又浪漫。

讓人無懈可擊。

作為情侶該有的一切,從未短我分țù₃毫。

他話不多,偶爾流露出一種脆弱感,特別容易激起我的母性。

關係的轉折點,是那場突如其來的疫情。

城市被按下暫停鍵,我們直接被封控在他的房子裡。

那段與世隔絕的日子,充其量算是我人生中最甜美的時光。

他廚藝很好,還會按摩,有潔癖,會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

情到深處時,他的觸碰總是隱忍而克制。

「不行......不能這樣委屈你。」

是的。

我淪陷了。

女人很容易自我腦補。

我以為他怕傷害我,怕無法讓我名正言順。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是偽裝。

沒有措施。

未婚先孕。

像一場早已寫好的劇本。

他靠近我,呼吸噴在我的頸側:

「別怕,等解封了,我就娶你。」

那一刻,我被他的承諾沖昏了頭腦。

忽略了那話語裡,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

沒有婚禮,沒有彩禮,解封后迅速領了證。

而我也正式地做起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曾以為,我拿到了通往天堂的入場券。

後來才懂,那不過是地獄寄來的帳單。

孩子出生後,是面具徹底剝落的開始。

曾經那個溫和有禮的丈夫消失了。

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越來越少。

對哭鬧的孩子充耳不聞。

那天晚上,我被兒子折磨得頭痛欲裂,忍不住開口:

「老公,你能不能幫我抱抱他?」

他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

「你怎麼當媽的?țūₑ連個孩子都哄不好?」

隨後,他簡單收拾了東西:

「這幾天我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家裡實在太吵,我靜不下心。」

隨後遞過來一張卡:

「這個月的生活費,省著點用。」

第二天,我查了一下餘額。

兩千塊......

在物價飛漲的今天,兩千塊要覆蓋一個嬰兒的奶粉、尿布、輔食、衣物,以及我產後的營養品?

我捏著那張薄薄的卡片,迅速給他發去信息。

「老公,這些錢......根本不夠啊。」

他回得很快:

「家裡不需要你買什麼大件,夠吃夠用就行了,我娶你,就是因為你勤儉持家,可別讓我失望。」

我看到這條信息,如墜冰窟。

這才發現自己早已被困在圍城裡。

無法呼救,也無法逃離。

2

在一次次痛哭後,我聯繫上了閨蜜。

聽完我的訴說,她在電話那頭沉默很久,然後一字一句說道:

「薇薇,醒醒吧。他這是在經濟上絞殺你,情感上孤立你。你必須、立刻、馬上回去工作!否則,等到離婚那天,你連爭奪撫養權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孩子還那么小......」

「孩子判給誰,不看誰更愛他,而看誰能給他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

毫無疑問,我給不了他。

我原以為,熬過生產的鬼門關,便是坦途。

可我錯了。

當我準備重返職場才發現,他將我的每一步退路全部封死了。

找到工作後,我給母親打去了電話:

「媽,您能來幫我看一陣孩子嗎?」

電話那頭,是弟弟遊戲機的雜音和母親的嘆息:

「囡囡,你弟這大學學費、生活費,哪一樣不得你爸我們倆拼死拼活?我們這任務還沒完成啊,陳沉那麼有錢還用得著你上班?對了,你弟下學期的學費還差一部分,你打我帳號上吧。」

我強忍住淚水掛斷電話。

然後又撥給了婆婆。

「帶孩子?」

婆婆迅速咳嗽起來:

「哎呦,我這心臟這幾天正不舒服,你公公那血壓也高得嚇人。我們這身子骨,不給你們添亂就是萬福嘍。」

隨後,我又試圖和丈夫溝通。

「老公,我想出去工作。家裡開銷大,孩子以後用錢的地方也多。」

他從手機螢幕上抬起眼:

「家裡缺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安心帶好孩子就行。月底我再給你轉一千。」

閨蜜來看我時,紅了眼眶:

「他這算盤打得太精了。用這點小錢捆住你,讓你與社會脫節,失去經濟能力。等你人老珠黃,他隨時能一腳踹開你,離!必須離!告他!分割共同財產,拿走你應得的那份!」

『仇恨』這個詞,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擊中我。

它像一團火,燒光了我殘存的愛意。

陳沉拿到傳票那天,罕見地回了家。

倚在門框上,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長本事了。」

法庭上,我陳述著他的冷漠、經濟控制和對家庭的不負責任。

輪到他們時,他的律師沉穩起身。

「法官,我的當事人工作繁忙,是為了給家人更好的生活。每月支付 2000 元是給原告的零用,家庭大額支出均由我當事人直接負責。他並非不顧家,而是聚少離多,這是許多家庭的常態。」

接著,我的丈夫站起身開始了他的表演:

「法官,我承認我做得不夠好。但我愛這個家,愛我們的孩子。孩子才這麼小,他不能沒有媽媽,我懇請法庭給我們一個挽回的機會,我會追加生活費,不會再讓我愛人失望了。」

最終,我敗訴了。

法槌落下,伴隨著最終判決:

「鑒於婚生子年齡過小,尚在哺乳期,為保障其身心健康,判由母親直接撫養。駁回離婚訴求。」

我抱著孩子,僵在原地。

對面的他,在法警看不見的角度,對我極輕地勾了一下唇角。

直到渾渾噩噩地走出法庭,被冷風一吹,才反應過來。

何其不公?

兩歲以內孩子必須歸母親,真的是對母親的保護嗎?

他們用一紙判決,合法地將我捆死在了這個崗位上。

晚了,一切都晚了。

這次之後,他連最後那層偽裝都撕去了。

家,成了他偶爾過夜的旅館。

發出的信息,石沉大海。

最後一條,我問他:

「孩子的奶粉快沒了。」

螢幕上,只留下一個未被接通的語音通話請求。

我知道,他在等。

等到孩子兩歲,撫養權不再天然傾斜母親時,他就會拿著我『情緒不穩定』的證據,輕而易舉地將我踢出局。

我不能坐以待斃。

3

那天,我抱著孩子,一腳踹開了公婆家門。

婆婆正侍弄著她的蘭花。

「媽,孩子放您這兒了。」

她愣了一下,瞬間蹙起眉:

「哎呦,我這心臟......」

我打斷她,目光直看向裡屋出來的公公:

「這是你們陳家的孫子。我現在要出去賺錢,好讓你兒子將來踢開我的時候,我有能力把孩子的撫養權搶回來。」

空氣死寂。

婆婆撫著胸口的手僵在半空。

公公的臉色變了幾變。

我沒等他們回應,彎下腰,再一次緊緊抱住兒子。

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深吸了一口氣。

「寶寶乖,等媽媽回來接你。」

然後,毅然轉身,再沒回頭。

身後,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有時,愛不是緊緊相擁,而是含淚鬆手。

寫到這裡,你們覺得我還有機會翻身嗎?

不。

沒機會了。

他們都這麼說。

我的丈夫,陳沉,他是一個穿著西裝的惡棍,也是一個熟讀法律的精算師。

他把我的性格、我的軟肋,以及這社會對母親的苛責,全都算準了。

他為我鋪設的,是一條前方寫著出口,實則通往地獄的絕路。

上班後的第七天,他先是給我發來一張圖片。

寶寶躺在病床上,小臉燒得通紅,額頭上貼著退燒貼。

緊接著,是一段視頻。

孩子因肺炎呼吸困難,發出細微而痛苦的呻吟。

然後發來一段文字:

「瞧瞧,你的心是有多狠。」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正在被凌遲處刑。

我瘋了一樣衝進那家醫院。

在病房門口,我聽見婆婆的控訴:

「你說她非要去上什麼班呀,我們是短她吃還是短她穿?把孩子往我這一扔,我們老骨頭哪會帶這麼小的娃娃啊......」

我沒心情看她表演,一腳踹開門,撲到床邊。

手指顫抖著觸碰孩子滾燙的皮膚。

「現在知道哭了?早幹嘛去了?」

一個病患家屬斜眼看著我。

「就是,為了幾個臭錢,孩子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怎麼當媽的。」

「看著挺體面一個人,心這麼狠......」

沒有人制止這些議論。

他們用沉默的嘆息坐實了我的罪行。

我以前從不理解,電視里那些被千夫所指的人為何不辯駁。

此刻我明白了,當我的整顆心都躺在那張小小的床上時,所有的語言都蒼白無力。

原來上帝並沒有給我打開任何一扇窗。

他甚至把我唯一能窺見光亮的縫隙都堵死了。

下一秒,陳沉來了。

他撥開人群,像救世主一樣登場。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當眾握住了我冰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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