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找人頂替了我親哥完整後續

2025-11-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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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那年,哥哥因貪玩從廢棄樓的腳手架摔下,我衝過去給他當了人肉墊。

他毫髮無損,我卻傷了腦袋成了植物人。

十八歲那年,我好不容易醒了,哥哥卻為了假千金的繼承權,把我從當年的廢棄樓頂推下,任由我摔成爛泥。

但我重生了,還看到了半空中的彈幕:

【男主重生回八歲咯!上次男主是從五樓摔下,把女配砸成植物人的。這次男主想試試六樓摔下,看能不能直接把女配砸死!】

【只要女配死了,男主立刻把女主從孤兒院接回家,頂替女配!這一世,沒人能再阻止男女主攜手繼承首富家產,走向人生巔峰的偽骨科愛情了!】

是嗎?

我歪著頭,笑著跟墜落半空的哥哥無聲道:

「哥哥,你死了,我也找個人替代你哦。」

1

我剛拐過街角,一聲悽厲的呼喊撕裂了寧靜的空氣,直直砸進我耳膜:

「妹妹!救我!」

我抬起頭,廢棄的爛尾樓上,楚霄站在六樓搖搖欲墜的腳手架邊緣,半個身子懸在外面。

他臉色煞白,一隻手死死摳著身後鏽蝕的鋼管,指節因為用力而扭曲發白,另一隻手絕望地向我揮舞。

要不是我重生了……

要不是我看見了他身旁閃過的彈幕……

我肯定又犯蠢跑過去救他了。

前世因為救楚霄,我被砸個正著。

尖銳的劇痛之後,是長達十年無邊無際的黑暗。

十八歲甦醒,迎接我的不是新生,而是楚霄猙獰的笑臉和蘇夢瑤嬌嗔的慫恿。

「哥,推她下去,家產就全是你的了!」

而如今。

楚霄未免對自己的「男主光環」太自信了。

不過戲台都搭好了,我這個女配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我清了清嗓子,拔高了聲音:

「哥!你別動!」

我故意踉蹌著朝他下方的空地衝過去。

腳下一個踉蹌,在摔倒的瞬間,把一塊凸起的石子踢到了我哥的下方。

我似乎艱難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繼續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隨時要癱軟下去,嘴裡更是語無倫次地哭喊:

「哥……你抓緊……我來了……別怕……」

就在我往前沖的時候,彈幕再次滑過:

【男主演技絕了!女配果然上鉤了!】

【哈哈哈哈,男主快摔!砸死女配了,就能把咱女主接回家了!女主比女配更懂得討人喜歡,相信女主很快能頂替女配在爸媽心中的地位!】

【而且還能省下十年的醫療費,用這個錢給女主買個包包也很香!】

我勾了勾嘴角,目光精準地鎖定了距離楚霄正下方位置大約半米開外的地方。

一條廢棄的排水明溝。

溝里堆滿了建築垃圾,卻是一個絕佳的緩衝帶。

也是我準備演最重要一齣戲的地方。

這西天我就不去了,機會還是讓給它們的男主吧。

就是希望,它們一會兒別哭得太慘。

楚霄顯然沒料到我跑得那麼慢,遲遲沒到達他的正下方。

他有些繃不住,精心偽裝的恐慌也變成了不耐煩。

他甚至還有力氣沖我大罵:

「楚緋,你磨蹭什麼呢!」

下一瞬間。

「咔嚓」一聲。

他腳下那塊本就腐朽不堪的木板,毫無預兆地斷裂了。

「啊!!!」

楚霄這次的慘叫倒是貨真價實。

他整個人猛地向下滑墜,本能地伸手亂抓,一把抓住了旁邊一根同樣鏽蝕的鐵管。

他的校服袖子被尖銳的銹鐵豁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

楚霄徹底慌了,眼神像淬毒的刀子射向我:

「快點啊!再往前一步!別動了!我現在就跳下去!」

我立刻「聽話」地釘在原地,眼淚汪汪地拚命點頭。

「哥,我站好了!」

楚霄當即鬆開了鐵管縱身躍下。

在他落地的瞬間,我猛地向右翻滾,後背重重撞進溝里的碎石堆。

「砰」的一聲後,我便聽見清晰的骨頭斷裂聲。

我忍著身上的疼,抬頭看向楚霄。

他運氣不錯,腦袋直直磕在了水泥地的小石頭上,鮮血洇開。

他瞪著我,眼裡全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彈幕也懵了:

【怎麼回事?女配怎麼躲開了!】

【那男主怎麼辦啊?他可不能死啊!】

我盯著楚霄渙散的眼神,直到他眼皮合上,才鬆開攥緊的拳頭。

我鬆了口氣,在聽見附近傳來呼喊聲後,便閉上了眼。

哥哥啊。

就算你死了。

我也要找個人代替你哦。

2

我再次躺在了病床上。

不過這次,我不會再陷入十年昏迷了。

我媽見我睜眼,猛地坐直,聲音帶著哭腔:

「緋緋,你哥……還沒醒……醫生說他顱內壓一直在升,可能……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爸蹲在病房門口,手裡捏著煙盒,指腹泛白。

他抬頭看我時,眼神里裹著複雜的情緒。

有後怕,疲憊,但更多的,是熟悉的遷怒:

「要不是你非要跟他去那廢樓……」

果然,和前世一樣,無論結果如何,錯的人都會是我。

前世我醒來,聽見的是爸媽不斷埋怨這十年間高昂的醫藥費,以及慶幸他們的寶貝兒子完好無損。

要不是礙於面子,恐怕他們早就斷了我的醫療費了。

還好死過一次,我也能坦然接受他們不愛我的事實。

不過楚霄命還真大啊,六樓摔下來也沒直接死掉。

果然新開的號命硬。

我攥著衣角往後縮,眼淚在眼眶打轉,聲音發顫:

「對不起,爸爸媽媽……哥哥爬架子時,我不讓的,我說木頭爛了會摔。他卻罵我……小丫頭片子懂個屁……他就甩開了我……」

我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向我爸。

「爸爸……爸爸上次也罵我跟屁蟲,說我總纏著哥哥……是不是我不纏他,他就不會摔了?」

我爸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我又看向我媽。

「媽媽昨天還說,哥哥是以後要頂家的,我該懂事……」

「那是不是只要哥哥不高興,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我壓抑的抽泣聲。

「我是想救哥哥的啊,但我摔暈了嗚嗚嗚……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也在怪我……」

護士路過門口,討論的聲音冷不丁傳入病房:

「喏,就是那病房的,那男孩膽子也太大了,腳手架第三層的木板幾乎全朽了,還敢往上爬!」

「還好家裡還剩個……」

我媽將我緊緊摟進懷裡,身體微微發抖,聲音帶著一種崩潰的哽咽和遲來的悔意:

「對不起緋緋……是爸爸媽媽沒教好哥哥……」

我爸依舊站在原地,手指卻死死摳著冰涼的門框,指節因為用力而呈現出青白色。

彈幕還在破防罵我,我看得眼睛疼,索性閉眼埋進我媽的頸窩。

罵唄,罵了也改變不了父母即將偏心的事實。

八歲孩子最利的武器,就是天真的疑問和眼淚了。

而昂貴的醫療費,也不會因為躺著的人變成楚霄,就產生改變。

2

我出院的那天是個陰天。

楚霄正巧被確診為持續性植物狀態。

醫生說,有希望甦醒。

於是頭兩周,我媽和我爸天天帶楚霄喜歡的草莓蛋糕,在病床前讀故事。

第三周開始,氣氛悄然轉變。

我媽眼睛裡的紅腫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疲憊和一種無聲的絕望。

而我爸則是以公司繁忙為由,連著一個月都沒踏入過醫院。

晚飯時,我媽終於沒憋住,悶聲和我爸埋怨:

「今天他又尿在床上了,正好我在。」

「這些天我忙著跑醫院,推了好幾次聚會了。」

我爸夾菜的手頓了頓,沉默半晌。

「請 24 小時護工吧,你身體扛不住。」

我啃著排骨,沒說話。

又過了半月,家裡幾乎沒人提楚霄了。

護工每周例行公事般打來電話,彙報著千篇一律的「沒變化」。

他們也只是麻木地點頭,連嘆氣聲都懶得發出了。

我爸更是將楚霄唯一獲得的一張獎狀從牆上摘下來,塞進了儲藏櫃。

他們的行為自然引起了彈幕的不滿。

【爸媽怎麼能這樣啊?男主可是他們的親兒子!他有男主光環,肯定能醒過來的啊!】

【都是女配的錯!要不是她,男主怎麼會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這樣下去,女主什麼時候才能被領回家啊!】

我覺得它們說得對。

躺在床上的楚霄什麼都做不了。

但我可以啊。

前幾天爸媽為了自己的面子,怕圈子裡的其他人過度關懷。

還特地將我轉去了普通小學。

現在,也差不多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了。

這天放學,我故意繞遠路回家。

書包被我扔進灌木叢蹭了層灰。

我又選了塊水泥地來了個平地摔,膝蓋瞬間磕破,滲出點血珠。

我連忙將那僅有的血抹在臉上。

準備好一切,我快速跑回了家。

推開門,我「哇」地一聲哭出來,撲進我媽懷裡。

「嗚嗚嗚,媽媽……他們欺負我!」

我媽嚇了一跳,慌忙擦我臉上的血。

「怎麼了緋緋?誰欺負你了?」

「學校的男生!」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他們……他們說哥哥是植物人……說我是沒人要的拖油瓶……把……把我的課本全扔在泥巴地里了……」

我爸看到我這副慘狀,臉色鐵青:

「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我明天就去學校找你們老師!太不像話了!」

我連忙拽著他褲腿,繼續嚎啕大哭:

「可……可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爸爸,我好怕,為什麼……我的哥哥不能像隔壁班朵朵的哥哥那樣……會保護我……會幫我趕走那些壞同學……」

我媽的眼圈瞬間又紅了,她心疼地摟著我,長長嘆了口氣:

「對不起緋緋,這段時間爸媽忽視了你的感受……你肯定害怕極了……」

「爸爸媽媽給你領養個哥哥保護你,好嗎?」

3

我連忙搖頭。

「不要!」

「我有哥哥為什麼要領養?萬一哥哥醒了呢?他肯定會生氣的……」

「爸爸媽媽……給緋緋雇個能像哥哥一樣保護我的保鏢嗎?」

聽說前世也是因為楚霄鬧,他們才去孤兒院領養了蘇夢瑤。

但我的人選,可不在孤兒院裡。

保鏢的身份。

反而有利於他慢慢融入這個家。

我爸看著我哭得悽慘的笑臉,重重嘆了口氣:

「好,都聽你的。」

周六下午,我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城南拳擊館的後門。

銹跡斑駁的鐵門後,傳來沉悶的擊打聲,像暴雨砸在鐵皮上。

我要找的裴硯青,就在這裡。

前世我甦醒後,有幸在醫院樓下見過他一次。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攔住了和楚霄同行的蘇夢瑤。

他的眼神像結了冰的河,沙啞著質問蘇夢瑤:

「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敢說,和你沒關係嗎?」

重生後我花了點錢調查,才知道蘇夢瑤在成為楚家養女前,有個賭博的爸、體弱多病的繼母,和一個年紀輕輕便打黑拳賺錢的繼兄。

我推開虛掩的鐵門,一股汗水混著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拳台中央,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少年正背對著門口,對著沉重的沙袋揮拳。

他的動作迅猛、精準,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狠勁。

每一拳砸在沙袋上,都發出「咚咚咚」的悶響。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拳台邊。

「裴硯青。」

擊打聲驟然停頓。

他猛地回過頭,眼神裡帶著警惕:

「小孩,出去。」

我仰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我叫楚緋,想請你當我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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