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未婚夫當伴娘完整後續

2025-11-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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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參加別人婚禮,新郎卻是我未婚夫。

他臉不紅氣不喘:

「婚禮只是走個形式,不會破壞我倆的感情。」

「你也知道她有大小姐脾氣,正好你也趁機學學大方,別什么小事都斤斤計較。」

他怕我鬧大,將我反鎖在化妝間。

「婚禮結束我就來救你,你乖一些,咱倆婚約還算數。」

好,我乖。

我悄悄連夜消失。

後來,我聽說,他在我倆的婚房守了我十年……

01

婚禮現場,巨幅婚紗畫被幕布罩著,但我也能想像畫上陸霄與羅雨桃恩愛的樣子。

明明是我未婚夫的婚禮,我卻穿著伴娘服。

我夢寐的婚紗並不貴,很久以前我和陸霄路過婚紗店,我指著角落最不起眼的那一件,說自己要穿著那個嫁給他。

那件婚紗最破,但那條最有可能。

那天,他定定望著那婚紗很久。

而此時,他將這件婚紗穿在了羅雨桃身上,與她對視,深情脈脈。

我無地自容。

我與陸霄朝夕五年。

所以他最懂得怎樣噁心我。

02

我與陸霄第一次相識,是在大街上。

那時我父母剛剛去世,親戚占走了我家房子和存款,說是替我保管。我無處可去,渾渾噩噩在大街上溜達。

陸霄正蜷在角落。

我給了他一塊糖:「問你個問題,我是掃把星嗎?」

他眼中有神采,說我是阿斯忒瑞亞,從星星上下凡來救他。

後來我才知道――他原本是豪門陸家少爺。陸老被商業夥伴算計、背著巨債跳了樓,母親陸夫人一病不起。

他承受不住接連打擊,患上了躁鬱症,發作時,會像瘋狗般撕咬自己、四處亂跑。

我們成了兩隻離群的孤獸,相互舔舐著傷。

陸霄發作時,我都哼唱著歌謠,親吻他:

「陸霄,你還有我,以後我來養你。」

我開始打三份工,除了賣保險,我還送外賣、擺早攤,勉強維持著陸夫人的醫療費。

最難的一回,我冒著大雪送外賣,不小心摔斷了腿。

可等我一瘸一拐到了醫院,卻突然接到警察的電話。

陸霄跑出了門,鄰居嘲笑我一女娃天天不著家,不知去哪鬼混。還說要給陸霄 300 塊錢巨款,換我去趟他家。

陸霄和鄰居打架了。

鄰居張口要幾千塊私了,我擔心陸霄再受刺激,掏出全部的錢賠給了鄰居。

陸霄徵得了諒解,我卻落了瘸殘,走路一拐一拐。

陸霄哭得像個小孩:

「沈溪,我以後要給你蓋一幢大別墅、鑲滿翡翠,我發誓。」

無論多難,我都沒有放棄陸霄。

好在我的提成漸漸變多,陸霄也一天天好轉了,幾個月前,他還入職了一家公司。

我不該同意他入職那家公司。

某天,我正在和客戶簽合同,陸霄一口氣打來十幾個電話,讓我趕緊去某飯店找他。

我心中一沉,以為他又發病了。

我趕緊扔下臉黑的客戶,慌慌張張找到他,才發現他和一群同事散漫地等在飯店門口,一點事也沒有。

他不耐煩地沖我嚷嚷:

「你還知道來?這都幾點了?」

我微微一楞。

陸霄指了指旁邊一身珠寶氣的美女:

「羅總等你好久了,你趕緊替我送她回家。」

夜風涼涼地吹著我。

旁邊他同事們盯著我,視線玩味:

「霄哥沒吹牛,她真聽話,打個電話就趕過來了。」

「還是霄哥御妻有方。」

「等等,她好像是真瘸,哈哈……」

品評聲中,我小心翼翼開口:

「陸霄,你十幾個電話叫我來,是為了送別的女人回家?」

陸霄躲開了目光:

「我喝酒了,找不到代駕。你應該大方一點,別那麼斤斤計較。」

我斤斤計較?

美女捂著嘴樂:「陸霄,這是你女朋友吧?方才喝酒時你怎麼非說自己單身?」

陸霄明顯錯愕了一下,抿了抿唇。

我心掉了半截。

許是我臉色實在不好,陸霄額頭冒汗,趕緊塞給我賓利車鑰匙,催促我開過來。

美女笑吟吟的:「妹妹,你眼睛好紅啊。都是我不好,讓陸霄陪我熬了幾個通宵,為了犒勞他喝了頓酒,還要勞煩你當司機。」

陸霄拚命對我使眼色。

我沒來由一陣無力。

壓下翻湧情緒,我擠出一個笑:

「羅……羅總,剛剛是我不好,請您上車,我送您回家。」

美女笑得更深,優雅地坐進后座。

「開慢點,這車你倆賠不起。」

車子加速,外面陸霄還在拍打車窗:

「送羅總到家裡,給羅總倒杯水再走,水杯在碗櫥里,記得滴三滴冰箱第一格的檸檬水,羅總喜歡檸檬味。」

「鞋櫃第三雙拖鞋羅總最習慣,千萬別拿錯了!」

車越開越快,後視鏡里,陸霄還在追著車跑。

「明明連自己都顧不好,成宿成宿要我哄,還總是牽掛我。他真的好可愛,對吧,陸霄的普通朋友?」

聞著車中陸霄的體味,我默默攥緊方向盤,指節發白。

03

曾經我鼓勵陸霄出去找工作。

可如今,我沉著臉要他立刻辭職回家。

陸霄一臉難以置信:

「羅雨桃是羅氏千金,剛剛空降分公司,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沈溪,我只有拚命往上爬,才能奪回陸家曾經的一切,我以為你會支持我。」

我理解,我都懂。

但我就是難受。

我受不了他提起羅雨桃時不自覺上揚的嘴角。

受不了他看向賓利車時眼中的眷戀。

我感覺有什麼悄悄改變了。

陸霄手機響起羅雨桃專屬鈴聲:

「霄霄,我扭到腳了,手機沒電了,我好疼。」

太噁心了……

我潑婦般擋在門口:

「陸霄,我倆你只能選一個!」

陸霄冷下臉:

「沈溪,有空學學我,做人多積德。哪怕是個路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我腦中一片空白。

心仿佛被捅了一刀,血淋淋疼。

04

我與陸霄冷戰了。

就在我想提分手時,醫院卻突然打來電話――

陸夫人的病情惡化了。

我生病時,陸夫人衣不解帶地照顧我。病好後,我直接叫她媽媽,她眉眼彎彎地抱著我久久不撒手。

有一次,債主上門要債,陸夫人將我藏在衣櫃里。

我聽著外面恐怖的尖叫,始終沒敢出去。直到那些人心滿意足地走了,我才將陸夫人送到醫院。

手術三個小時,也凌遲了我三個小時。

陸夫人從沒怪過我,我卻過不去心中的坎。

我虧欠陸家太多。

病房裡,陸夫人一眼就看出我消瘦了,對陸霄生出幾分不滿:

「陸霄啊,你倆婚事定了嗎?什麼時候辦?」

我咬著下唇,本來下定決心將分手的決定告訴陸夫人,此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陸霄鐵青著臉:

「用不著你管。」

陸夫人一愣,接著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

我湧出一絲異樣,可還未等抓住,陸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忽然站起身急匆匆道:

「我業務出了點事,改天再來看你。」

冷冰冰的,完全不像對母親的態度。

我剛想追出去,陸夫人卻將我獨自留下:

「溪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陸霄他糊塗,可他畢竟是我心頭肉。我只希望……你至少不要那麼快下決定……」

她不顧長輩顏面,對我深深低頭。

分手的事就這麼擱置了。

陸霄很晚才回到家。

我想起白天杜醫生的話:

「患者術後不如預期,事情我與陸霄也講過,未來恐怕需要一大筆錢。」

我主動開口:「你是為了陸夫人,對嗎?」

陸霄抖了一下。

我主動抱住他: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治療費我會籌到,你不要把自己賣給她。」

04

陸霄答應了我辭職。

為了籌錢,我放下清高、賠大腹便便的客戶喝酒。

油膩的手往我大腿根探。

若是以前,我會拿酒潑對方的臉,但現在我咬牙忍過,拼下了一個大單。

治療費有著落了!

我又哭又笑給陸霄發去信息。

第二天,總裁讓我去辦公室,我美滋滋想:他一定是被我的大單嚇到了。

一想到美好的未來,我就忍不住想笑。

哼著曲推開門,我僵住了。

羅雨桃竟然坐在沙發上,正和總裁暢聊甚歡:

「說起我那位老闆朋友啊,好色又好酒。這不,昨晚他又喝多了,都記不得簽了什麼不該簽的,還要托我四處打聽:他是和誰家簽了單,簽了什麼……」

我兩隻耳朵都在嗡嗡叫。

我想大聲說昨晚的單子是我用尊嚴換的,可我說不出一個字。

羅雨桃長腿交疊,時不時瞟我:

「李總,要是你實在為難,簽了也就簽了吧。一筆小單罷了,就當我朋友花錢買教訓,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吧。」

總裁額頭全是汗珠:

「哈哈,羅總您說笑了,醉駕不被允許,醉簽當然也不算數的。沒事,沒事!」

我心臟抽搐。

羅雨桃掩住嘴,眼睛大大的:

「真的可以嗎?哇,李總,你真是太好了!」

「我剛認了位乾哥哥,他在我公司剛剛升職,我正打算為他辦個升職宴,李總賞臉也來參加吧?以後合作,我讓我哥哥負責和你對接。」

羅氏一單能讓公司飽到打嗝,總裁恨不得當場給羅雨桃磕一個:

「羅總有令,我哪能不從!您的哥哥論輩分我得叫聲爺爺!」

羅雨桃笑得心滿意足,她端起我送給總裁的茶葉嘗了一口,眉頭微蹙,放下茶杯:

「李總,時間不早了,今天真的很感謝你。」

「你也算成功人士了,該適當改善一下品味了。」

總裁笑眯眯送客,回頭偷偷瞪我:

「沈溪,把你的破茶葉端走!你惹羅總不開心了!」

我不知道怎麼離開的辦公室。

單子就這麼黃了。

我頭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像溺著水無法呼吸。

「沈溪。」

偏僻走廊里,羅雨桃拽住了我:

「很意外吧,我會知道你開了單。」

「因為昨晚你給他的信息我看到了,那時他在洗澡。」羅雨桃笑得像罌粟。

下一秒,我耳光扇在了她臉上。

「無恥。」

「我和陸霄之間不是你能磨滅的。你逼他留在你身邊,只會自討沒趣。」

羅雨桃舌頭頂了頂腮,像遇到了新玩具:

「我偏要看看,你倆究竟能不能磨滅。」

「給我等著。」

05

我被開除了。

老闆說對不起我,他知道對我不公平,但他真的沒辦法。

我氣到手都在抖:

「羅雨桃,公司沒賠我一分錢,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知道我沒法打官司,就算能贏,陸夫人也等不起。

羅雨桃打著哈欠:「幹嘛這麼激動啊?這才前菜好吧?你最好留著胃口吃後面的。」

我不服,執拗地四處拉業績,試圖讓老闆重新看到我有價值。

某次卻意外喝吐了血……

等到在醫院醒來,杜醫生責備我:

「沈溪,胃穿孔不要拚命喝酒,錢沒有命重要。」

我鼻子一酸。

陸霄到現在也沒打來一個電話,問我在哪。

我忍痛下床,站起時卻一陣眩暈。

「小心。」

杜禮穩穩扶住了我,失衡間,我靠在了杜禮身上。

碰!――

門突然被踹開。

陸霄大步走過來。

我剛想問他去哪了,話沒出口,他卻沉著臉扇了我一耳光。

杜禮眼眶一縮,迅速擋在我面前:

「沈溪受傷了,有話好好講。」

「好好講?」

陸霄臉冷得像霜,掏出一疊照片丟在地上。

「水性楊花、寡廉鮮恥,你讓我我好好講?」

我拾起照片,頭皮嗡地炸了――

酒吧里,我正和保險客戶碰杯,男客戶大腹便便,一隻手還在我裙擺里;

酒店門口,我的頭和客戶交疊,正在旁若無人親嘴;

甚至還有酒店床上,我與客戶一絲不掛,女人那張臉,分明就是我!

不可能!這些我全都沒做過!

這些照片是哪來的?

手機嗡嗡響,幾十個朋友和前同事,整齊劃一讓我趕緊去熱搜看看――

#沈溪拋棄患病丈夫出軌男大款

#沈溪今日住院疑似因為染病

#渣女沈溪

#沈溪床照

#……

我越看喉嚨越堵,喘不上氣。

羅雨桃就站在陸霄身後,偷偷勾著嘴角。

陸霄氣到發笑:

「沈溪,你不願和我圓房,說第一次要留在結婚,原來是因為你早就賣爛了、怕我發現?」

「以前是我瞎了眼,雨桃說得對,我早該找個對的人。」

我目瞪口呆:

「陸霄,我陪酒是為了誰?你為什麼選擇相信她?」

陸霄躲閃著眼神:

「沈溪,我承認你有付出,但背叛就是背叛。你趕緊坦白從寬吧,承認自己和客戶上床了,再給雨桃就上次公司走廊里你扇她耳光的事好好道個歉,雨桃心善原諒你善妒,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以後你好好為陸家打工贖罪、伺候我媽。」

「做不到就分手。」

陸霄邊說邊細細盯著我,不放過我任何一點微表情。

好似掐著我命門,循循引誘――

咽下委屈很容易的,承認一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還可以擁有我,快承認吧……

那一瞬。

我心中美好的陸霄,那份朝夕陪伴的愛,轟然坍塌,一點渣都沒剩下。

仿佛撕掉了整層朽皮,露出光禿禿的里子。

陸霄背手挺胸、踱著四方步:「沈溪,想開口認錯就快點,我沒耐心,一不小心可能就再也不原諒你了,到時候你……」

「好。分手。」

我木然應聲。

空氣剎那落針可聞。

陸霄猛地停住,錯愕茫然地瞪向我。

杜禮本想來扶我的,聞言動作也突然僵住了。

最先慌了的竟是羅雨桃,她聲音急促:「沈溪,你是不是瘋了?你趕快道歉呀!」

陸霄眼眶開始紅,像是我多對不起他一般:

「沈溪,這麼容易就說分手,你早就想好了吧?」

他咬著牙齦,特別平靜地叮囑羅雨桃帶來的保鏢:

「扒了她的衣服,她身上一定有賣的痕跡。」

我腦中轟然一聲。

「等等,她只是太著急了!有話先好好講。」

羅雨桃又跳出來綠茶了。

果然,陸霄更紅溫了,他故意將一部相機擺弄得咔咔響:

「沈溪,是你逼我的。」

我發抖之餘,又感到了一絲異樣――陸霄竟然準備了相機?

杜禮護在我面前:「夠了,這裡是醫院!」

「呦,英雄救美啊。」陸霄眯起眼睛。

「你倆果然很不對勁,你倆早就勾搭上了吧?是在醫院更刺激嗎?兩個狗東西,敢招惹我,我要讓你知道疼!」

羅雨桃抓住陸霄想拉走他,可陸霄一把將她推倒,指住杜禮:

「醫生是吧?」

「來人,給我廢了他的手!」

我嚇傻了:

「陸霄,這是我倆的事和別人無關!」

陸霄笑紅了眼:

「哈哈,你心疼了,你心疼他!」

「行,你們先住手吧。」

我稍稍鬆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試圖安撫他。

陸霄卻風輕雲淡:

「不能髒了雨桃保鏢的手,所以我要親自動手。」

「給我按住她,我要讓她親眼看,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保鏢們架住我,拽起我頭髮,強迫我看著他舉起鋼棍,對準杜禮被保鏢死死按住的雙手,毫不客氣砸下去――

「!!」

杜禮痛不欲生。

我血液也衝上頭頂。

「陸霄你誤會了!快停下!」

我拚命在保鏢手裡扭動,像被剝皮的魚。

陸霄卻搖搖頭:

「沈溪,你記住,這都是你造成的……」

「!!」

「求你了,你先聽我解釋!」

「!!」

「這都是因為你……」

「!!」

「!!!」

「!!!!!!」

一聲聲嚎叫捅在我心臟。

我淚水糊滿眼睛,一切都影綽不清。

「我錯了,我是出軌了,我是為了錢賣了,是我背叛你了。」

「你住手!住手!快住手!!」

陸霄笑得欣慰,心滿意足地扔了鋼管,擦擦手示意保鏢將我放開。

我立刻撲上去,杜禮面無血色,早已疼暈過去。

羅雨桃嚇白了臉,一邊抹汗,還不忘在旁念叨:

「沈溪,你也別怪別人,誰讓你嘴硬不說實話。杜醫生為了你毀了一輩子,真可惜。」

「不過你魅力真不小啊,全世界男人都圍著你轉,上次我讓你老闆開除你時,老闆可替你說了不少好話呢。」

我心一沉。

果然,陸霄再次低氣壓,字從牙縫中擠出來:

「沈溪,你真是好樣的。前老闆是吧?我馬上就讓他破產。」

「聽說你老闆還有個女兒,在 XX 學校讀初三,眼看快中考了,我該怎麼幫她補補化學課?」

「硫酸可以嗎?」

我像根木頭杵在地上。

眼前這個男人好陌生、好可怕。

我和他相處太久,以至於忘了相當重要的事――他是陸家少爺。

豪門之人,會有尋常的慈心嗎?

能和羅雨桃沆瀣一氣,他怎麼會是我心愛的那個陸霄?

陸霄死了。

我從地上爬起:「你想怎麼樣?」

陸霄摩挲著羅雨桃的纖腰,恬不知恥大聲道:

「雨桃是個好女孩,她其實早就向我求過婚,但一直願意尊重我,沒有強求。」

「謝謝你今天這麼浪蕩,讓我下定了決心――我要答應對我忠貞不二的她,而不是水性楊花的你。」

羅雨桃忽閃著無辜的大眼睛:

「沈溪,你來當我伴娘吧,在婚禮上當著全世界祝福我倆。」

「你也別多想,我不是故意羞辱你。只是你倆這麼多年,我總歸不放心。」

陸霄一直緊緊盯著我每一絲表情,隱隱在期待。

我神情坦然:

「可以。」

陸霄勾起嘴角不停點頭: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陸霄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他直勾勾望著我,目光滿是困惑。

羅雨桃有點冒汗,強笑出聲:

「沈溪,你沒聽清楚吧?我這個情敵讓你做伴娘啊,伴娘!你難道就沒有羞憤欲死嗎?」

我也覺得自己本該很生氣。

可我沒有任何感受。

我不再愛了。

不愛,所以無所謂。

「我聽清了。當伴娘,我願意。」

「只要能換你們別再發瘋。」

我的坦然瀰漫在空氣中,氛圍靜到詭譎。

陸霄越發沉默、越發沉鬱、臉色死黑,很嚇人。

「砰!」

他踹開了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06

婚宴賓客的交談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他們正指著我竊竊私語:

「那不是養魚溪嗎?一邊拜金陪客戶,一邊嫌棄陸霄窮,這回陸霄傍上金鳳凰,不知道她哭沒哭?」

「估計哭瞎了都,你沒看她眼睛都腫著嗎?」

「聽說羅雨桃專程要她當伴娘――她這種噁心玩意,永遠上不得台面,也永遠得不到好。」

「說得好,真解氣啊!」

然而羞辱還沒結束。

陸霄讓我將禮盒捧給田雨桃。

「雨桃,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

陸霄從禮盒中掏出一條翡翠綠項鍊,戴在羅雨桃頸間。

我死死盯著項鍊,腦中空白。

開玩笑的吧?

這條項鍊是我父母的遺物,是他倆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陸霄病最重那年,幾次三番想攆我走,他不知道未來能不能和我走到最後,他不想拖累我。

我拿出家傳項鍊鄭重交給他,讓他在娶我那天,親手為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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