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夫哥他到處作妖完整後續

32

吵了架，做事也不順。

腦子裡全是祁正氣哄哄指責我的樣子。

我哪裡有把他想成最壞的人。

有嗎？

沒有嗎......

就聽「哐」一響，追尾撞上了一輛黑色奔馳。

我猛地閉了下眼。

耳聽前車有開門聲傳來，我深吸了口氣，手摸到門扣也準備下車，抬頭一看，不禁愣住。

從前車駕駛室下來的人，竟是辜辰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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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蔣明開回來後，我第一次到他家。

位於中心地段的豪華尊貴小區最頂層的房子，十分寬敞明亮。

辜辰薇倒給我一杯茶，說：「你隨便參觀！」

然後她就進廚房鼓搗。

我哪裡好意思真的隨便參觀，於是捧著茶杯跟著她進了廚房：「要幫忙嗎？」

「不用，你哪裡會這些。」

辜辰薇穿上圍裙，頭髮在腦後綁了個低垂的髻，露出白皙優美的頸線，開始處理剛從超市買回的食材。

從前看辜辰薇，只當她是盛華集團的千金，金尊玉貴長大，又是執掌盛華半壁江山的女強人。

如今看她在廚房忙碌的樣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恍惚。

「明開不喜歡吃有特殊香味的東西，尤其討厭洋蔥和茴香。」

辜辰薇依次將西紅柿、菜心、牛肝菌放入水池清洗。

我記得祁正倒是挺愛吃這些的，他吃飯從來不挑。

「辰薇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

「上周。」

辜辰薇說：「跟明開吵了一架，他原本就有意收購國內一家新能源公司，因為那次爭吵，便回國親自著手收購事宜。」

「他雖然沒有說，但我知道，他是想要避開我。」

「......也許，真的是收購出了問題。」我蒼白地替蔣明開解釋。

辜辰笑道：「小恩啊，你要是一男人，該能有多壞？這麼跛腳的藉口連三歲小孩都能識破。」

我被她說得很尷尬，只好閉上嘴。

「不怕你笑話我，結婚後我跟明開一直存在分歧。他眼裡只有公司，忙起來的時候一連數月分居兩地，也有近兩年的時間沒有過性生活了。」

「在愛情里，女人都是貪心的。他對我很好，也很尊重我。但我更希望他能看到我，而不是只把我當成他的妻子，他生意上並肩作戰的夥伴。」

「可是我愛上的那個人，太過清醒，也太過涼薄了。」

「明知他向來如此，我卻自欺欺人，奢望婚後他能有所改變。」

我握茶杯的手一緊：「就因為這樣，所以要離婚嗎？」

有什麼問題，都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的呀。

「如果我真想跟他離婚，就不會巴巴地追過來了。」

辜辰薇沉默了片刻，看著我說：「小恩，說實話，我很嫉妒你。」

我靜靜望著她，一時失了言語。

「即便你什麼都不做，都會有人默默愛著你，視你如珠如寶。」

她聳聳肩，故作輕鬆地一笑：「不像我，哪怕把自己搞成人厭鬼棄的潑婦，也得不到對方的半點回應。」

看著專注煎牛排的辜辰薇，聽著她說的話，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

道英哥出事後，蔣家一直很難，幾乎破產。

蔣明開跟他哥兄弟情深，他不會允許哥哥的心血毀在自己手中。

辜家家大業大，辜辰薇就成了唯一一個可以拉蔣家一把的人。

蔣明開是在四面楚歌下逆轉的頹勢，他不會被小情小愛睏擾，更不需要資產不匹配的婚姻。

這點，我始終知道。

辜辰薇是何等精明的人，她又怎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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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黯然神傷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鑰匙轉鎖的聲音。

我站直身體，轉頭往門口看去，剛好就見蔣明開推門進來。

辜辰薇擦凈手迎上去：「不是在開會，怎麼回來這麼早？」

「談判比預想中順利，才能提早回來。」

換過鞋後，他將脫下的正裝外套交給辜辰薇，這才看見我：「小恩？」

「明開哥。」

「我跟小恩剛才在路上遇到，請她來家裡吃飯。」

辜辰薇掛好外套，溫柔地催他：「你快去洗手，我在做飯，很快就有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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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辰薇做的，是中式西餐。

吃飯時，辜辰薇坐在蔣明開身邊，不時地給他碗里夾菜。

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對方的伺候，同時不忘吝嗇地夸一句好吃。

相敬如賓，卻讓我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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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蔣明開開車送我回去。

路上，他忽然說：「小恩，回到祁正身邊吧。不要再任性了。」

「是他......」

「不要說是祁正提出的離婚。」蔣明開打斷我。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要說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信。」

「......沒有你這樣的。」

我看向車外，有些賭氣地道：「少用一副長輩的嘴臉來教訓我，我不喜歡。」

蔣明開沉默一陣：「你愛上他了？」

蔣明開口中的「他」讓我心臟輕輕一跳，我側過臉看他一眼，哈哈笑道：「怎麼可能！」

我才沒有愛上祁正......

「沒有嗎？」

蔣明開仿佛在感慨，漂亮的嘴唇卻掛著笑：「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憐的祁正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難以自拔，結果你卻是個油鹽不進的，難怪他要離婚。」

我倏地睜大眼睛，簡直像被雷劈了一樣。

祁正愛我？

那更不可能了！

蔣明開說：「你還記得因為兒童套餐，跟我發脾氣那次嗎？」

「......記得。」說這話時，我的臉必定已經紅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時我並沒意識到你生氣的原因，是祁正提醒我的。」

37

蔣明開談興頗濃，細細和我說起了往事。

那是我從餐廳跑掉後的第二天，祁正突然抱著一隻存錢罐跑去他家，當著他的面就將存錢罐砸了個粉碎，各種面額的紙幣硬幣散了一桌一地。

弄得蔣明開一頭霧水。

祁正指著桌上的錢，命令他道：「蔣明開，明天你就拿著這些錢去請林小恩吃飯！」

「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不要多事。」

「如果錢不夠我給你打欠條，以後我再慢慢還你。」

我記得那年我不過十一歲，還在讀小學，祁正也就剛上初一而已。

很難想像人小鬼大的祁小正，對高中生蔣明開口出狂言時的樣子。

「祁正那小子，唯我獨尊習慣了，說的是求人的話，姿態卻又是那樣的傲慢無禮。」

蔣明開想起當年的情景，不禁笑了一下。

我卻怔然：「可這些事情，我從來沒聽你提過。」

蔣明開說：「他威脅我，叫我不要告訴你。」

「......」

倒不信祁正沒有威脅他，只是此刻萬千思緒纏繞心頭。

千絲萬縷。

沉沉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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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去那麼多年，我依舊記得清楚。

我從餐廳回家的路上遇到祁正。

他當時剛從書店買書出來，見了我就吊兒郎當地喊我：

「林小恩，快過來看看小爺我又買到了什麼好東西！」

我沒理，低頭從他身前走過去。

大概見我狀態不對，他追上來，震驚之下義憤填膺：「林小恩，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我本來是沒哭的，大街上哭太丟人了。

一路上都狠狠憋著一股氣。

祁正這一問，那股氣一下就散了，嘴一癟，當著祁正的面就號哭了起來。

從前我每次被祁正欺負了，都會跑去找蔣明開告狀，那還是我第一次因為蔣明開在祁正面前哭，哭得嘩嘩的。

祁正嚇壞了，嚇得手忙腳亂，笨拙地哄我。

我以為哭過了，這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他竟然去找了蔣明開。

就為了女孩子那點晦澀的小心思。

就為了，一份兒童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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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記憶里，祁正對誰都很熱情友好，唯獨對我愛搭不理，態度惡劣。

比如：搶走我給蔣明開烤的小餅乾。

嫌棄我的身高。

喜歡偷偷往我的可樂里加鹽。

當然我也會往他三明治里擠芥末，在他辣得涕泗橫流的時候，貼心遞上那罐加鹽可樂。

游泳課上他把我扔進水裡，我也會趁機拉他下水。

他喜歡籃球，喜歡攝影，喜歡大海，喜歡航模。

這些我通通不喜歡。

就連他引以為傲的高級工程師證書，即便我心底認為這很厲害，依舊要嘲諷他是「馬里奧」。

「......」

總之在祁正那裡，一點虧都別想叫我吃到。

有時候鬧得狠了，他媽媽還會專程來電說和，我媽也打電話過去道歉。

雙方大人為了兩個孽種忙上忙下的，我們不想聽他們嘮叨，面上握手言和，背地裡該較的勁兒一樣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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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離婚前幾天，我跟祁正還吵過一架。

準確來說，是祁正跟我吵。

吵得挺凶的。

那天祁正從省城回京的路上汽車拋錨了，打電話叫我過去接。

但我當時在睡午覺，有點鬼壓床壓根就沒聽到電話響。

後來發現是卡頓睡覺壓我肚子上了。

祁正冒雨走了一段路才蹭到順風車，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雨水，不巧那天家裡的熱水器壞掉了，師傅要第二天才能過來修，沒辦法洗澡。

我自知理虧，提議可以用熱水壺燒水，或是去附近酒店。

他說不用。

我想不洗就不洗吧，先把濕衣服換下來，免得感冒。

他就生氣了：「我說不用就是不用嗎？！」

就這麼發了一通脾氣。

他指責我對家庭漠不關心，對他關愛不夠。

我們一吵架就喜歡翻舊帳，於是火力就從熱水器演變成了有關婚姻責任的劇烈爭吵，最終禍及那頂皇冠。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是蔣明開送你的！」

他說：「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新的，現在就把那東西處理掉，我看著就心煩！」

我覺得他在無理取鬧：「你能不能講講道理？」

「我老婆心裡惦記著其他男人，你還要跟我講道理？！」

「......」

那場架吵過之後我們一直都沒有和好，直到祁正提出離婚。

在他心裡，或許我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嬌氣，懶惰，脾氣暴躁，不解風情。

他會嫌棄，但似乎從沒要求過我應該怎麼做。

所以，難道處處對我不滿意的祁正，很早以前就喜歡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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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停穩在我家樓下。

蔣明開放下我，然後說：「上次在黃河路飯店吃飯，你看見祁正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你心裡是什麼感覺？」

「小恩，好好想想。既然有的選擇，就不要讓自己往後餘生都生活在遺憾當中。」

「那你呢？」我問。

「什麼？」

「你快樂嗎？」

他沉默了一陣：「我很滿足。」

「那，等這邊的工作結束，你是不是就要回德國了？」

蔣明開沒有回答。

我的眼圈頓時紅了。

蔣明開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我拉進懷裡緊緊抱住，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小恩，生命來來往往，聚散無常皆是常態。所以，不要哭。」

「可是我捨不得。」

我的聲音微微發抖：「明開哥，有句話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說，你離開的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知道。」

年少時明目張胆的暗戀，他都知道，卻不曾刻意迴避。

性子疏淡的年輕人，從來都是小心翼翼護著女孩子敏感脆弱的小心思，傾盡了他所有的偏愛，所以更刻骨銘心。

我知道。

他也知道。

蔣明開喉頭動了動，神情黯淡了下去：「小恩，不要固執於那些自己得不到，或已失去的東西。永遠都不要。聽哥哥的話，往前走，好不好？」

我用力地點頭。

我能給他最後的愛，只剩下聽他的話了。

擦了擦眼淚，戀戀不捨地從他懷裡退出，忽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貓叫。

竟是卡頓的聲音。

我猛地轉過身，只見他站在一棵樹影下，白衣牛仔，左手抱著卡頓，面沉如水地看著我。

我的心緊了緊。

「祁......」

他抿緊嘴唇，轉身就走，腳步飛快。

「喂！祁正！」

我回頭：「明開哥......」

蔣明開笑了笑：「去吧。」

「哦，哦！」

連跟蔣明開告別都來不及，我轉身飛快地朝祁正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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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腿長步子快，一個人在前面大步流星，我跟在後頭只差沒有一路小跑，到了他身邊都微微喘息：「祁小正！」

「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能不能別像個小孩子一樣？」

「那你去找蔣明開好了！」

「祁小正。」我細細一琢磨，一絲甜蜜悄悄地爬上了心頭，「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沒有！」

祁正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人家是五百強集團的總經理，我不過是個挖下水道的，沒資格生氣！」

他把我往回推：「你現在是單身，愛抱誰抱誰去，別跟著我！」

「明開哥過幾天就要回德國了，我是在跟他道別，其他什麼都沒有！」

我覺得很有必要解釋一下：「還有那天我去找你，不是去落井下石的，你坐牢我也不會高興。」

他：「哼！」

見他面色些許緩和，我再接再厲：「再說，你進去了，我贍養費找誰要去啊？」

祁正右手不著痕跡地探到我的後脖頸，大力一掐。

我痛得一下子叫了出來。

「啊！」

抬手就打他：「很痛！」

祁正冷冷道：「有時候真恨不能掐死你。不對，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應該掐死你，省得現在零零碎碎地跟著受氣！」

43

一周後，蔣明開走了。

我站在機場巨大的落地窗前，眼睜睜地看著他乘坐的飛機從頭頂上方飛過。

越飛越高。

越飛越遠。

直至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再看不見了。

44

蔣明開離開當晚，祁正就把卡頓還給了我。

「祁小正，你腦子挨驢踢了？幹什麼突然這麼大方？」

祁正傲嬌地昂起頭：「卡頓在我那，只會影響我養魚的速度！」

「......」

不吹牛會死嗎？

我將心一橫，質問他當年為什麼要花錢讓蔣明開請我吃飯？

祁正些許詫異，很快隱去。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派的洒脫不羈：「小爺我有錢！」

「......」

我氣死了，抓起一本雜誌拍他的頭：「去死！」

祁正輕鬆躲開，隨手扯下沙發上的外套，搭在右肩，俯身拍拍貓頭：「爸爸走啦，這段時間就跟你媽過。聽話，不許拆家！」

卡頓仰起小小的頭，很不舍地看著他「喵」了一聲。

祁正被它的神態逗樂，抬眸看了我一眼，輕聲：「走了。」

我點點頭。

大約是情緒受卡頓感染，我看著玄關處祁正躬身穿鞋的背影，不自禁地脫口道：「今晚別走了吧。」

祁正回頭，黑眼睛不解地看著我：「嗯？」

我移開眼睛，看向窗外濃郁的夜色，百轉千回地嘆了口氣：「祁正，我已經快五個月沒有過性生活了。」

「......」

45

那晚，祁正幾乎是落荒而逃。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 四十如虎。

還不足三十的我就如饑似渴到這般地步，大概是嚇壞了他。

蔣明開還說祁正喜歡我，大概也是誆我的。

因為祁正從沒說過「愛我」, 並且一點沒有要找我復婚的意思。

46

之後一周無波無瀾。

白天上班, 下班回來就帶卡頓出去遛彎, 順便解決一下自己的晚餐問題。

有時遇到罐頭打折, 也會買上一堆罐頭零食送給卡頓的貓朋友吃。

並非愛心泛濫，純粹為了卡頓的面子。

出門在外，卡頓不是卡頓，人家是黑貓警長。

我也不是它媽，就是一鏟屎官。

傲嬌貓貓。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周五那晚, 剛給卡頓清理完貓砂，突然接到祁正的電話。

對方是他同事, 說是祁正喝醉了，麻煩我過去接人。

兩天前, 祁正順利拿下南麓島的填海標, 他們團隊今晚在黃河路為那個項目的全線大捷組了飯局。

想起他車拋錨那次，我二話不說就開車趕去了黃河路。

遠遠看見祁正坐在飯店門口的台階上。

他單穿著灰色的套頭衛衣，又戴著帽子，乍一看像個猶未大學畢業的男生。

屈腿坐在台階上的樣子乖得不得了, 又像個放學了等家長去接的小孩子。

「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揪起他的衣服聞了聞，濃重的酒氣直衝鼻腔。

「等你來接我啊。」

他的臉紅紅的，眼珠卻很黑很亮, 盯著我的唇, 目光中滿是希冀, 似乎小孩子想吃糖, 喃喃地問：「我可以吻你嗎？」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耍流氓。

「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孩子氣地抬起頭來對我笑了笑：「不告訴你！」

「嚯，我還不想知道呢！」

47

粗暴將他塞進車裡運回了家, 粗暴地將他丟到床上。

他那麼大隻，那麼重, 幾乎閃到我的腰。

「林小恩，為什麼你總對我這麼凶？」

他倒在大床上，詰問般盯著我：「公司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對我芳心暗許, 說我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完美伴侶......為什麼就你不喜歡我......」

「我沒有不喜歡你呀。」

我說的是實話，但祁正好像不信。

「你說謊！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就是饞我的身子！」

他憤恨地控訴：「渣女！」

我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再說我扇你了啊！」

他聲音里起了哭腔：「你還說我是馬里奧......」

「那以後我不說了。」

「真的？」

「真的！哎呀, 你快睡吧！」

我的耐心都快要告罄了。

祁正仍用那眼神炙烤著我，仿佛我真欠了他什麼無法償還的債一般：「那你說你喜歡我。」

「沒完了是吧！」

祁正的鼻尖驟然紅了：「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最終還是在他的可憐面前敗下陣來。

我雙手捧住他的臉吻了吻, 很認真地告訴他：「祁小正，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在我都還沒有發現的時候, 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他眨了眨眼睛，忽地將我扯進他的懷裡急急吻住。

滾燙的唇攜著微微的酒氣，鋪天蓋地地落在我的身上，蟄伏太久的情潮一次次將我們推向巔峰, 在最最無力也是最最歡愉的剎那，他如同嘆息般在我耳畔呢喃：

「我愛你！林小恩。」

甜蜜的告白，或許明天他酒醒以後就會忘記。

管他呢！

反正來日方長。

管他呢......

(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