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跳樓,求我養老完整後續

2025-11-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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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還有一件事……我托銀行的朋友查了一下(這不合規矩,你別往外說)。

你弟名下那套房子的產權狀態……最近有點異常動靜。我懷疑……他們可能不止是要錢那麼簡單。」

「異常動靜?」

我看著這四個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比「斷絕關係」更可怕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3

大姑那句「異常動靜」像一根針,扎在我心裡。

我立刻動用了所有能用的關係,請人幫忙查證。幾天後,一份模糊但關鍵的複印件,通過大姑轉到了我手上。

那是房產抵押登記信息的片段,白紙黑字,寫著抵押權和貸款金額。

我看著那個天文數字,反而異常平靜。果然,他們不僅掏空父母現在的錢,連父母未來的窩都要提前拆了。

我沒有立刻發作。我在等,等一個最致命的時機。

這個時機,在我弟和他女友「勝利」入住新房後,到來了。

他們特意在家庭群里發了幾張溫鍋宴的照片,蘇芸倚在我曾挑選的沙發上,笑容刺眼。我爸媽在下面回復了僵硬的笑臉。

我知道,該我上場了。

那個周末,我提著水果回家,狀似無意地提起:「媽,我有個朋友想買房,聽說博文那個小區環境和物業都挺好?」

我媽眼神閃爍了一下,含糊道:「還……還行吧。」

我點點頭,隨即皺起眉頭,用一種困惑又擔憂的語氣說:「不過也挺奇怪的,我朋友去打聽行情,中介卻說……他們小區最近有套房子因為產權問題有點糾紛,銀行評估都受了影響,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可別影響到博文這套房子的價值才好。」

「產權問題?」我媽的聲調瞬間拔高,臉色「唰」地白了,「什麼產權問題?你聽誰說的?」

我爸也猛地看了過來,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

看著他們驚慌的表情,我知道,火候到了。

我嘆了口氣,從包里緩緩拿出那份複印件,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語氣沉重得像在宣布噩耗:

「爸,媽,你們自己看吧。不是別人的房子有糾紛……是弟弟的這套,他……他早就偷偷抵押給銀行了。」

我指著那個抵押金額,聲音帶著哭腔:「貸了這麼多錢……他到底要幹什麼呀?這要是還不上,房子就沒了!你們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爸媽搶過那張紙,頭幾乎埋進去。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我媽的身體開始劇烈發抖,她像是無法理解那幾個字,一遍遍地看著,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突然,她猛地抬起頭,眼神里不是對我弟的憤怒,而是像看仇人一樣看著我,聲音尖利得破音:

「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見不得你弟好!你從哪兒弄來這假東西騙我們!」

她揮手就想把複印件打掉。

我的心徹底冷了。到了這一步,她第一反應還是維護兒子,指責我。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我爸,發出了一聲極其痛苦、像野獸哀鳴般的低吼。他一把按住我媽的手,老淚縱橫,幾乎是嘶喊著:

「別說了!是真的……銀行……銀行前幾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我……我不敢告訴你們啊!我在想辦法湊錢啊!」

他崩潰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住了頭。

真相,以最慘烈的方式,被撕開在了陽光下。

我媽愣住了,看看崩潰的丈夫,看看我,又看看那張致命的紙,她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了,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癱軟在沙發上,只剩下無聲的眼淚。

我知道,他們一直以來的僥倖和支撐,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我走上前,沒有哭,只是用一種異常冷靜和堅定的聲音說:

「爸,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得想辦法,守住這個家。」

我將「家」這個字,咬得很重。

然而,就在我爸媽被這記重錘砸得魂飛魄散,幾乎要完全依賴我的時候,我弟那邊,反擊來了。

我的手機尖銳地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對面是我弟那個女人,她不再偽裝,聲音帶著冰冷的、有恃無恐的得意:

「林歡,告訴你爸媽,我懷孕了,三個半月,B 超照了,是兒子。」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像毒蛇吐信:

「他們要是敢逼我們還錢,動了胎氣,或者讓我心情不好……他們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林家這根獨苗!」

4

電話開的是免提。

蘇芸「懷孕三個月、是兒子」的話,像一顆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間改變了我家的權力格局。

我爸媽的表情,瞬間從崩潰變為震驚,再變為一種摻雜著狂喜和猶豫的複雜情緒。我媽甚至下意識地捂住了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

看,這就是「孫子」在這類家庭里的魔力。它能瞬間抹平所有過錯,哪怕是抵押房產這種釜底抽薪的背叛。

之前所有的過錯都被輕易原諒,林博文和蘇芸重新成了家裡的座上賓,婚禮的籌備也被提上日程。我爸媽傾盡所能,定下老家最好的酒店,發出所有請帖,期盼用這場婚禮洗刷之前的陰霾。

然而,風暴在婚禮前夜,毫無徵兆地降臨了。

家裡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我爸媽正反覆核對著明天的流程,臉上是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林博文和蘇芸回來了。寒暄幾句後,蘇芸撫著微隆的肚子,臉上掛著甜笑,話卻像淬了毒的針:

「爸,媽,明天就要辦酒了,有件事得跟你們說一聲。」

我爸媽笑著抬頭:「什麼事啊?明天再說也來得及。」

「不行呢,得現在說。」蘇芸的笑容不變,語氣卻帶著不容商量的強硬,「我們想了想,明天就不回老家了。」

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我媽臉上的笑僵住了:「……芸芸,這個玩笑可開不得。酒店訂了,席也訂了,所有親戚朋友都通知了,明天就等著你們回去呢!」

「沒開玩笑。」林博文接話,一副「我們也很為難」的樣子,「芸芸覺得老家酒店環境太差,配不上她。她現在懷著孕,心情和體面最重要。我們決定了,酒席就在她娘家那邊辦。」

在婚禮前夜,臨時悔婚,還要在女方家辦!

這無異於當眾狠狠扇了我爸媽一記耳光!

我爸氣得手直抖,我媽更是眼前發黑,扶著桌子才站穩:「你……你們……這是要讓我們老林家,成為全縣城的笑話啊!」

「媽,話別說得這麼難聽。」蘇芸微微蹙眉,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我們也是為了孩子著想。不過嘛……」

她話鋒一轉,圖窮匕見,拋出了那個他們盤算已久的條件:

「如果你們實在想我們在老家辦,也不是不行。得再加二十萬。」

她看著我爸媽瞬間慘白的臉,用手指輕輕劃了一下身邊的牆壁,語氣輕蔑:

「這房子當初裝得太簡陋了,我住著憋屈。這錢,是給我們把現在這套房子重新精裝一遍,全部換成智能家居。錢到位,我們明天一早就跟你們回去。」

二十萬。重新裝修這套房。在婚禮前夜。

我站在一旁,心裡冷笑。他們不僅要錢,還要徹底踐踏我留在這個家裡最後的痕跡。這套我省吃儉用、傾注心血簡裝出來的房子,在他們口中變得一文不值。

「瘋了……你們真是瘋了!」我媽聲音破碎,帶著哭腔,「我們哪裡還有二十萬!之前的彩禮就已經……」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林博文雙手一攤,語氣冷漠。

巨大的憤怒、羞辱和絕望,讓我爸媽渾身發抖。

眼看著談判要崩,蘇芸立刻開始了她的表演。她突然捂住肚子,眉頭緊蹙,發出痛苦的呻吟:

「哎呦……我肚子……肚子好疼……博文,我好怕……是不是寶寶……」

「別碰她!」林博文立刻護住蘇芸,對著我父母低吼,「看看!都是你們逼的!要是我的孩子有什麼事,我跟你們沒完!」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我看著他們離去,站在這個我曾稱之為「家」的地方,心裡一片冰冷的平靜。

幾個小時後,深夜。

我的手機尖銳地響起,是我爸打來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慌和絕望:

「歡歡……完了……孩子……孩子沒保住……你媽她……她受不了刺激,快不行了……你快來醫院!」

電話那頭,還能隱約聽到我弟歇斯底里的怒吼和砸東西的聲音。

我掛斷電話,沒有立刻動身。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映在我平靜的瞳孔里。

我知道,我等了很久的東風,終於借著他們自己的手,吹起來了。

5

蘇芸流產的消息傳來,我立刻趕到醫院。

病房裡,果然上演著熟悉的一幕。林博文守在床邊,語氣哽咽:「爸,媽,小芸為了這孩子遭了多少罪,現在說沒就沒了……」蘇芸臉色蒼白,默默垂淚,將虛弱和悲傷演繹得恰到好處。

我爸媽站在一旁,滿臉的心疼與無奈,眼看又要被這「悲情」戲碼裹挾。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時機。

很快,主治醫生拿著病歷進來進行術後查房和交代情況。我爸媽立刻圍上去,焦急地詢問。

那位中年女醫生翻看著病歷,語氣平靜而客觀,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病房:

「患者蘇芸的家屬是吧?她的情況我們評估過了。習慣性流產體質,子宮內環境非常不理想,這次妊娠本身就屬於高危,能維持到孕中期已屬僥倖。這次流產,主要原因是胚胎自身發育不良以及母體子宮條件太差,無法提供足夠的支撐導致的優勝劣汰。」

「習慣性流產」、「子宮環境不理想」、「高危妊娠」。

每一個詞,都像一記重錘,砸在病房安靜的空氣里。

我爸媽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們猛地看向病床上的蘇芸。

醫生繼續補充道:「而且,根據病史記錄,她之前應該有過多次類似的妊娠終止史。你們家屬要有心理準備,她這種情況,未來再次成功妊娠並足月分娩的幾率,非常低。」

說完,醫生合上病歷,轉身離開了。

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我看到蘇芸的臉色更加慘白,眼神躲閃,不敢看我爸媽。而林博文,在那一瞬間,臉上閃過的不是震驚,而是一種被戳穿後的慌亂和窘迫!他知情!他一直都知道!

我心裡冷笑,果然,他們的同盟堅不可摧,一個用身體做賭注,一個用親情做籌碼。

就在這時,蘇芸仿佛為了掩蓋尷尬,也可能是索取已成習慣,她虛弱地拉住我媽的衣袖,氣若遊絲地說:「阿姨……這次身體虧空得太厲害了,醫生說要好好補……需要買一些進口的營養品,還有後期的康復理療……」

看,即使剛剛被醫生當面揭穿老底,她最本能、最迫切的需求,依然是索要。

我媽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看著蘇芸,又看看一臉心虛的兒子,眼神里最後一點因為「失去孫子」而帶來的悲傷,徹底被一種極致的憤怒和冰涼的失望所取代。

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我走上前,輕輕扶住我媽微微發抖的身體,用一種帶著難以置信和心疼的語氣,看著林博文說:

「博文……你……你早就知道芸芸身體不好,很難保住孩子,對不對?」

我把「兇手」定位在「身體不好」和「很難保住」上,而不是指責他們欺騙。

「你怎麼不早點跟爸媽說清楚啊!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爸媽怎麼會讓你們為錢的事操心?怎麼會……現在孩子沒了,你心裡該多難受啊……」

我成功地把「欺騙」的焦點,從「他們合夥騙父母」,微妙地轉移到了「弟弟對父母隱瞞了女友的真實身體狀況」上。這既點明了關鍵,又給了父母一個更容易接受的理解角度――兒子是被愛情蒙蔽,或者是為了維護女友而選擇了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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