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拿10萬學費去追星,我沒打罵,轉身教她值不值得?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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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指了指她脖子上掛著的老人機。

那上面還掛著一個掛繩,是我沒收她手機時忘了取下來的,是季星宇粉絲團的定製周邊。

「這批來的小姑娘,十個有八個都是為了追星。你偶像是不是那個……叫季星宇的?」

陳念的臉漲得通紅,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老李嘆了口氣,把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姑娘,聽叔一句勸。你眼裡的神,在我們這些人的眼裡,就是個商品。還是貼著價碼,最貴的那種。」

「他一笑,一皺眉,說一句話,都是設計好的,背後一個團隊養著他,就為了掏空你們這種小姑娘口袋裡的錢。」

「你為他花十萬,他不會知道你是誰。」

「你就算為他死了,第二天他的公司就會發聲明撇清關係,說不定還會反過來罵你一句『私生飯』。」

老李的話,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在陳念的心上。

不疼,但很磨人。

她想反駁,想大聲說「你胡說,我哥不是那樣的人」,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她領到了人生中第一筆「巨款」80塊錢。

一張濕漉漉的、帶著泥土和汗味的鈔票。

她把它緊緊地捏在手心,那粗糙的質感,比她以往接觸過的任何東西都真實。

她想起自己為了給季星宇打榜,眼睛不眨地刷掉十萬塊。

那十萬塊,是一串冰冷的數字,帶來的只有片刻的虛榮和滿足。

而這八十塊,是她在泥水裡泡了幾個小時,被上百人圍觀羞辱換來的。

她第一次,對自己堅定不移的信仰。

產生了那麼一點微小的、幾乎不可察覺的懷疑。

04

機會,比陳念想像中來得更快。

季星宇的新劇《權傾天下》劇組,真的進駐了橫店。

這個消息像一顆炸彈,在所有追星女孩的群演圈子裡炸開了。

陳念的心也跟著重新活了過來。

老李的話帶來的動搖,被「終於可以親眼見到哥哥」的狂喜沖刷得一乾二淨。

Momo姐的消息也適時地發到了她的老人機上,是一條言簡意賅的「指令」。

【S級任務:想辦法混進季星宇劇組,拍到他未公開的龍袍造型路透照,照片要求高清、獨家。獎勵:五千元現金。】

五千塊。

對現在的陳念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

更重要的是,這是Momo姐親自下達的任務,是她重新在飯圈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陳念的內心掙扎了。

她想起了老李的話,想起了那天被副導演當眾辱罵的難堪。

但她更想起了季星宇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樣子,想起了自己曾經為他付出的無數個日日夜夜。

她告訴自己,這只是最後一次,只要親眼確認他還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完美偶像,她就……她就安心了。

鬼使神差地,她用自己這幾天跑龍套掙來的兩百塊錢,賄賂了一個負責給劇組送水的小工頭,

給自己換來一個在《權傾天下》劇組外圍送水的機會。

她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那個戒備森嚴的片場。

遠遠地,她看見了季星宇。

他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華麗龍袍,刺繡精緻,金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他被一群工作人員簇擁在中間,有人給他打傘,有人給他扇風,有人蹲在他腳邊整理衣擺。

他就那樣眾星捧月般地站著,臉上帶著一點淡淡的、疏離的微笑,像一個真正的、降臨凡間的神明。

陳念的心跳得飛快,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她躲在一個道具箱後面,顫抖著舉起那部破舊的老人機。

雖然像素很差,但只要能拍到,就是「獨家」。

她正要按下拍照鍵,異變突生。

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年輕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遞了一杯咖啡過去。

「宇哥,您要的咖啡。」

季星宇接過咖啡,喝了一口,下一秒,他毫無徵兆地把那口咖啡直接噴了出來。

「我不是說了要冰的美式,不加糖不加奶!你是豬嗎?聽不懂人話?」

他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和他平時在鏡頭前溫柔謙遜的形象判若兩人。

沒等小助理反應過來,季星-宇一把奪過咖啡杯,將剩下的、還冒著熱氣的滾燙咖啡,直接潑在了那個小助理的臉上!

「啊!」

小助理慘叫一聲,捂住了臉。

褐色的咖啡液體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流過他瞬間漲紅的皮膚,狼狽不堪。

「對不起,宇哥,對不起!我馬上再去給您買一杯!」

小助理顧不上臉上的灼痛,一個勁兒地彎腰道歉,聲音裡帶著恐懼的哭腔。

周圍的工作人員,包括剛才還在給他打傘扇風的人,全都噤若寒蟬,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季星宇嫌惡地看了一眼那個助理,罵了一句「廢物」,把紙杯隨手扔在地上。

恰好這時,老李和另一個群演抬著一個沉重的道具木箱從旁邊路過。

因為箱子太重,他們的腳步有些慢,稍微擋了一下季星宇的路。

季星宇眉頭一皺,極不耐煩地伸出手,重重地推了老李一把。

「好狗不擋道,沒長眼啊!」

老李一個踉蹌,沒站穩,手裡的木箱一歪,沉沉地砸在了他的腳背上。

「嗬!」

老李痛得悶哼一聲,整個人彎下腰去,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

而季星宇,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只是推開了一個礙事的垃圾桶,

徑直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向了自己的專屬休息房車。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一分鐘。

陳念躲在道具箱後面,手機還舉在半空,渾身卻像是被凍住了一樣,一片冰冷。

那杯滾燙的咖啡,仿佛也潑在了她的心上。

那一記用力的推搡,仿佛也推倒了她心中矗立了多年的神像。

她腦海里不斷迴響著自己曾經在網上和「黑子」們對罵時,說過無數遍的話。

「你們根本不了解他!哥哥私下裡很溫柔的!」

「他對工作人員都很好的,他只是不善於表達!」

「我們哥哥是最好的人,他值得我們的一切!」

那些信誓旦旦的辯解,此刻聽起來,是那麼的空洞,那麼的可笑,那麼的諷刺。

她親手為他堆砌的、用十萬學費和無數幻想構建起來的神壇,在這一分鐘里,轟然倒塌,碎成了齏粉。

她看著遠處那個豪華的房車,再看看不遠處正被同伴扶起來、疼得齜牙咧嘴的老李。

原來,老李說的是真的。

她眼裡的神,不過是一個被資本包裝出來的、脾氣暴躁、毫無教養的商品。

而她,就是那個花光了家底,去追逐一個虛假幻影的、最愚蠢的傻瓜。

手機從她冰冷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螢幕,裂了。

就像她的心一樣。

05

在我女兒的世界轟然倒塌時,我正在我的花藝工作室里,建立我的「作戰指揮部」。

我並沒有閒著。

陳念離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她的電腦。

開機密碼是季星宇的生日,我一次就試對了。

電腦桌面是季星宇的高清寫真,螢幕上還殘留著她昨天和人對罵的聊天框。

我壓下心頭的酸澀,在她的瀏覽記錄和社交軟體里,尋找著蛛絲馬跡。

很快,我找到了那個最關鍵的人物――Momo姐。

在陳念的聊天記錄里,Momo姐是無所不能的「神」。

她能搞到季星宇的行程,能組織前線應援,能拿到簽名照,更能以各種名目,讓陳念這樣的女孩心甘情願地掏出大把的錢。

我用一個新註冊的社交帳號,申請加入季星宇的粉絲大群。

入群需要回答三個問題:季星宇的生日,他的第一部作品,以及最近一次打投的金額截圖。

我從陳念的手機轉帳記錄里截了一張圖,順利通過了審核。

一進群,我就被裡面狂熱的、堪比傳銷組織的氣氛給震驚了。

幾千人的大群,消息每秒鐘都在以99+的速度刷新。

Momo姐正在群里發布最新一輪的集資通知――為季星宇即將到來的生日,進行「百萬應援」。

她將應援集資分成了好幾個等級,從99元的「散粉支持」,到9999元的「核心大咖」,每個等級都有所謂的「福利」,比如定製周邊、獨家照片、甚至是和季星宇「偶遇」的機會。

【Momo姐:姐妹們,這次生日應援對哥哥至關重要!直接關係到他下半年的時尚資源和品牌合作!我們必須給他最好的排面!】

【Momo姐:愛他,就為他花錢!數據是哥哥在這個圈子裡生存下去的唯一武器!】

【Momo姐:學生黨沒錢沒關係,花唄借唄都可以用起來!為了哥哥的未來,我們拼了!】

我看著這些煽動性極強的話語,和下面一排排刷屏的「為哥哥傾家蕩產」、「已經借網貸了,支持哥哥」……

我的手腳一陣發涼。

我看到許多ID一看就是未成年人的帳號,在群里曬出自己用花唄、借唄湊錢打款的截圖,金額從幾百到幾千不等,她們的語氣里充滿了自豪,仿佛在參與一項無比光榮的事業。

觸目驚心。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追星,這是一個組織嚴密的、針對未成年人和心智不成熟年輕人的金融騙局。

我冷靜下來,開始在這個瘋狂的群里,扮演一個角色。

我把自己的頭像換成了一張普通的風景照,暱稱改成了「迷茫的媽媽」。

我開始小心翼翼地在群里發言。

「大家好,我女兒也是季星宇的粉絲,最近為了追星花了很多錢,我有點擔心,這個Momo姐靠譜嗎?」

我的發言很快被淹沒在刷屏的數據任務里。

但沒關係,我的魚鉤已經放出去了。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幾個人添加了我的好友。

她們都是和我一樣的家長。

「姐妹,你女兒花了多少?我女兒這個月生活費全投進去了,還找我多要了兩千!」

「我家孩子才上高一,偷了家裡的錢去參加什麼線下應援,被我發現還不承認!」

「我兒子為了追這個星,班也不上了,天天在家刷數據,說要去給偶像當站哥,人都快廢了!」

我將這些家長一個個拉進了一個新的群聊,群名就叫「受害者家長聯盟」。

不到兩天,群里就聚集了二十多位家長。

群里一片愁雲慘霧,充滿了抱怨、憤怒和無助。

我等她們情緒發泄得差不多了,才在群里發了第一段長文。

「各位家長,大家好,我是陳念的媽媽林蔚。我的女兒,把十萬塊大學學費,全部投給了Momo組織的集資。」

我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讓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們的敵人,不是被洗腦的孩子,而是Momo這種職業粉頭,和她背後為了利益縱容這一切的經紀公司和資本。」

「哭鬧、打罵、沒收手機,都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我們必須把病根挖出來,徹底剷除。」

「從現在開始,我需要大家配合我,一起收集證據。」

我冷靜地在群里分派任務。

「第一,整理所有給Momo以及相關後援會帳號的轉帳記錄、紅包記錄,無論金額大小。」

「第二,截圖所有Momo在群里煽動集資、誘導消費、教唆未成年人借貸的聊天記錄。」

「第三,如果手裡有她承諾『福利』但並未兌現的語音、文字證據,全部保存下來。」

「第四,回憶並記錄下孩子們因為追星而產生的反常行為,比如逃學、偷竊、抑鬱、網貸等。」

在我的指導下,原本一盤散沙的家長們,開始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

我自己,則把重點放在了Momo姐身上。

我花錢找了一個私家偵探,調查Momo的真實身份。

結果很快出來了,Momo姐,真名馬萍,25歲,名下有一家註冊資本僅為10萬的文化傳媒公司。

我通過技術手段,查到了這家公司的對公帳戶流水,少得可憐。

這和她組織的動輒百萬的集資額度,完全對不上。

大部分的錢,都進了她的個人帳戶和幾個不明身份的私人帳戶。

這就是突破口!

我將我女兒那十萬學費的銀行轉帳記錄,一張一張列印出來,和所有家長們提供的聊天截圖、語音證據,分門別類,整理成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然後,我撥通了我一個律師朋友的電話。

他專打經濟犯罪類的官司。

聽完我的陳述,又看了一部分我發過去的電子版證據後,他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嚴肅。

「林蔚,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粉絲集資了。這個Momo,涉嫌非法集資和詐騙罪,只要證據鏈完整,金額巨大,足夠她把牢底坐穿。」

「她死定了。」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自己花店裡那些盛開的鮮花。

我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張天羅地網,正在Momo的頭頂,緩緩收緊。

06

偶像濾鏡破碎後的陳念,像被抽走了主心骨,渾渾噩噩了好幾天。

她沒有再試圖聯繫Momo姐,也沒有再去關注季星宇的任何消息。

她只是像個幽靈一樣,每天麻木地跟著大部隊去片場,領盒飯,演一具又一具沒有台詞的「屍體」。

直到有一天,她在片場又遇到了老李。

老李的腳上還纏著繃帶,一瘸一拐地在搬道具。

陳念看著他,心裡湧上一股強烈的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季星宇,老李就不會受傷。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愚蠢的幻想,她甚至都不會注意到老李這樣的「小人物」。

那天收工後,她主動找到了老李。

「李叔,對不起。」她低著頭,聲音很小。

老李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燻黃的牙。

「嗨,多大點事兒。想明白了就行。」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那雙曾經充滿幻想和偏執的眼睛,此刻終於有了一點清明。

「丫頭,在這地方,靠臉,靠幻想,都沒用。得靠自己,靠腦子。」

老李的話,點醒了陳念。

她不再自怨自艾,開始真正地、用心地去觀察這個她曾經鄙夷過的世界。

她開始學習那些被她稱為「戲油子」的老群演們,是如何在開拍前就找好最容易被鏡頭掃到的位置。

她開始學著和劇組裡各種人打交道,嘴巴變甜了,會主動給場務遞水,會幫道具組搭把手搬些輕便的東西。

她不再挑剔那難以下咽的盒飯,甚至為了第二天能有更好的精神,強迫自己早睡早起。

她就像一塊乾癟的海綿,被扔進了現實的海洋里,開始拚命地吸收水分,學習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半個月後,一個古裝劇組臨時缺一個有幾句台詞的小宮女。

要求不高,長得清秀,最重要的是,會哭。

副導演在群演里掃了一圈,很多女孩都想上,但一說要立刻哭出來,都面露難色。

輪到陳念時,副導演不耐煩地問:「你會哭嗎?」

陳念點了點頭。

她想起了被我逼著離開家的那個清晨,想起了在綠皮火車上聞到的餿味,

想起了第一次被副導演當眾辱罵的屈辱,想起了季星宇那張冷漠刻薄的臉,想起了老李被推倒時痛苦的悶哼……

這段時間的委屈、憤怒、幻滅、悔恨,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

她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大顆大顆的眼淚毫無徵兆地滾落下來,哭得無聲又絕望。

整個片場都安靜了。

副導演都看愣了,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情緒來得這麼快,還這麼有感染力。

「行,就你了!」他當場拍板。

陳念得到了她的第一份「特約」工作。

她有了三句台詞。

「娘娘,您當心腳下。」

「娘娘,藥煎好了。」

「娘娘,您息怒啊!」

拍攝的時候,她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因為太緊張,NG了好幾次。

但導演和副導演都難得地沒有罵她,反而很有耐心地指導她。

當她磕磕絆絆地完成所有鏡頭後,導演對她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小姑娘,有點靈氣。」

那天,領隊破例,給了她三百塊錢的片酬。

她捏著那三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手都在抖。

這三百塊,比她當初打投十萬塊時,更能讓她感覺到心臟的劇烈跳動。

那是一種被認可的、靠自己雙手掙來的、沉甸甸的激動。

晚上,她回到那個依然擁擠嘈雜的宿舍,第一次沒有感覺到窒息。

她用那部老人機,撥通了我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她沉默了很久。

我也沉默著,耐心地等待。

終於,電話那頭傳來她帶著濃重鼻音的、小小的聲音。

「媽……」

「我今天……掙了三百塊。」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酸澀和欣慰交織在一起,湧上眼眶。

我也沉默了許久,喉嚨哽咽,最後只說出了一個字。

「好。」

但我知道,電話這頭的我,早已淚流滿面。

這是她離開家後,第一次主動叫我「媽」。

這聲「媽」,比任何語言,都更能證明她的成長。

我的女兒,正在從泥濘里,一點一點地,把自己拔出來。

07

Momo姐終於發現了陳念的「失聯」。

她發來的指令簡訊,陳念一條都沒有回覆。

她打電話過來,陳念也直接掛斷。

這種徹底的失控,讓習慣了掌控一切的Momo姐惱羞成怒。

她很快就在那個幾千人的粉絲大群,以及更私密的核心粉絲群里,開始了對陳念的公開處刑。

【Momo姐:呵呵,有的人啊,稍微吃了點苦,就忘了本了,忘了當初是誰帶你進圈,是誰帶你見識哥哥的世界的。】

【Momo姐:有些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家裡出了點事,就把氣撒在哥哥身上,覺得是為哥哥花錢才倒霉的,真是可笑至極。】

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群里所有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很快,就有幾個Momo的忠實擁躉開始附和。

【姐妹A:Momo姐說的是不是那個陳念?她最近怎麼都不出現了?】

【姐妹B:聽說是被她媽送到橫店去了,活該!這種不聽話的粉絲,就該被教訓!】

【Momo姐:行了,別提她了,晦氣。以後我們圈子,不歡迎這種背信棄義的叛徒。】

這還沒完。

幾天後,Momo姐為了進一步煽動粉絲情緒,鞏固自己的地位,竟然用P圖軟體,將陳念發在朋友圈的生活照(我還沒來得及讓她刪掉),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男人P在了一起,發在了核心小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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