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七個字後，造謠者後悔了完整後續

男同學家長說我女兒拿半包草莓干勾引她兒子，半夜在群里瘋狂艾特：

「草莓干反過來讀就是乾妹妹，想被人干是不是，真是騷得沒邊了。」

「她還拿走我兒子的香蕉，當他面小口小口地吃，性暗示這麼明顯是幾個意思？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人，你怎麼教育的？！」】

我莫名其妙，回了句：「你過分解讀了。」

沒想到她直接打來了電話，態度囂張：

「我兒子以後可是要讀國際頂級學府，麻煩把你那窮逼女兒給我拴住了！」

她甚至鬧到了學校教務處。

要女兒當著所有老師的面寫下保證書，不准出現在她兒子三十公里範圍內。

我沉默良久後只說了 7 個字。

女人卻當場瘋了。

1

晚上我剛準備上床，手機突然嗡嗡作響。

班級群里，一個名叫葉知聿媽媽的微信號不停艾特我。

「@黃夢琳媽媽，草莓干反過來讀就是乾妹妹，想被人干是不是，真是騷得沒邊了。」

「她還拿走我兒子的香蕉當他面小口小口地吃，性暗示這麼明顯是幾個意思？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人，你怎麼教育的？！」

時間已經過了 12 點。

班級群里除了她的微信號，所有人都安安靜靜沒有說話。

我莫名其妙。

半包草莓干還整出早戀的戲碼來了。

女兒我清楚。

雖然到了青春期，開始發育。

但她思想成熟，根本看不上班裡男生。

甚至好幾次和我吐槽說班裡男生像長不大的孩子。

很多不願意洗澡和洗腳。

連教室里後排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就沖這點。

黃夢琳也不會和小男生早戀。

至於葉知聿，我也認識。

戴著眼鏡，長得高高瘦瘦。

清秀小男生一枚。

和我女兒是班裡的正副班長，平日裡兩人的關係融洽。

我也曾擔憂。

試探性地問過女兒對葉知聿怎麼看。

女兒非常敏感，「媽媽，我不喜歡葉知聿，而且葉知聿也不會喜歡我！」

她神情堅定又有些嚴肅。

這件事讓我印象深刻。

我心裡不悅到了極點。

葉知聿的媽媽叫林菀，是家委會主席。

這人我接觸不深。

只知道她學歷不高，但嫁了個有錢的老公。

每次家委會背的愛馬仕包包都是不重樣的。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家庭屬於絕對的 A11 水平。

整個家委會幾乎以她馬首是瞻。

連老師也對她客客氣氣的。

考慮到女兒還在這個班。

我壓著怒氣在群里回覆：

「@葉知聿媽媽，你過分解讀了，孩子們之間互相拿點吃的是很正常且友好的行為。」

下一秒，嗡嗡的手機響起。

她直接打來了電話。

接起電話的剎那，她用尖銳的嗓音發出囂張的聲音：

「我兒子以後可是要讀國際頂級學府，麻煩把你那窮逼女兒給我拴住了！」

這下，可把我的暴脾氣給點燃了。

立馬回了句：「你家裡是沒鏡子嗎？麻煩撒泡尿照照。」

快速切斷電話。

我根本沒將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醒來。

滿屏的 99+信息以及未接來電把我看傻眼了。

2

皺著眉頭，我劃到最早的一條信息。

發送時間是夜裡 1 點。

「@黃夢琳媽媽，連我這個中專生都知道同學之間要保持邊界感，聽說你還是碩士，讀書讀傻了吧！」

中間隔了大概十分鐘她又發了一條。

「@黃夢琳媽媽，要我說，你女兒喜歡勾引男人，還讀什麼書，早點找人嫁了吧，學歷高又怎麼樣，以後還不是跟你一樣是個窮逼。」

看著這些露骨粗俗的語言，我眉間越皺越緊。

那個時間段我已經睡著了。

但葉知聿的媽媽像是不睡覺的機器一樣，一直在群里不斷艾特我。

「我告訴你我家裡有的是鏡子，用的還是歐洲皇室的手工鏡子，住得別墅是你們家破舊小區的幾十倍，你一輩子都買不起！」

「我兒子以後是集團繼承人，你女兒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

「一個臭外地的窮逼裝什麼深沉，趕緊給我道歉賠罪！」

……

越看我眉頭皺得越緊。

裡面類似中專太妹的炸裂發言讓人看得咋舌。

群里的信息頁面顯示，她在凌晨 1 點到 4 點之間又發了大概十幾條信息。

中間還給我打過 50 多條語音電話。

折騰幾個小時後，終於停了。

沒想到，早上六點沒到，她又開始了。

6 點半後，群里陸陸續續有人開始講話了。

我點開語音，一股子本市特有的方言腔調從裡面傳出：

「@黃夢琳媽媽，你至少回人家葉知聿媽媽一句話啊，有什麼事情不溝通就會引起誤會的。」

「@黃夢琳媽媽，儂女兒這個水準，考慮到家庭，以後最多只能嫁個 A8，高攀了不是啦？」

「@葉知聿媽媽，你兒子可要看緊了，這麼優秀很多不自愛的女孩子會貼上來。」

「@劉老師，班主任這件事您得上心，不能讓班級早戀的風氣影響其他同學。」

「@葉知聿媽媽，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也很擔心我兒子早戀問題，你知道的，有些女同學長得特別成熟，下次家委會，我們提個意見，讓女同學都把頭髮剃成寸頭，著裝上也要杜絕緊身衣。」

不到半秒鐘，葉知聿媽媽發了個 OK 的手勢，群里陸續有家長跟在後面發了一模一樣贊成的表情包。

這時女兒也醒了。

她看我臉色不對，問我：「怎麼了媽媽？」

我問了她關於昨天給葉知聿半包草莓乾的事情。

女兒臉上一片坦然：「他昨天低血糖了，我身邊只有半包草莓干所以就給他了。」

我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半天，終於發了條信息在群里：

「@葉知聿媽媽，我女兒是個善良的好孩子，那天是看見你兒子低血糖才給他草莓干，而且我女兒那天還送了一包芒果乾給門口保安室的 70 歲大爺，就憑半包零食你就能斷定我女兒和你兒子有什麼根本站不住腳。」

放下手機，我忽然瞥見她往書包里塞的裙子。

「這件裙子不是你新買的嗎？帶學校里做什麼？」

女兒垂著的眼睫毛不斷震顫，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班裡的同學覺得我這件裙子好看，說想借幾天。」

女兒長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我不好多問。

她麻利地收拾好東西，轉身出門上學。

我剛到公司。

部門主管就將我叫進了辦公室。

「黃嘉穎，你幹什麼了？！怎麼得罪宏達集團的老總了？！」

3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臉頰上的兩條法令紋能夾死蒼蠅。

宏達集團？

好像林菀的老公就是宏達的總裁。

她這是想以權勢打壓？

我被氣笑了。

主管神情嚴肅地通知我：「看來是真的了，很遺憾你被調離項目組了。」

整個人就像個充氣的高壓鍋。

我壓著怒意回到工位。

電話再次響起。

一看是熟悉的號碼，我深吸口氣接了起來。

「黃嘉穎，你不是挺傲氣的嗎？有本事再掛我電話試試？」

聲音刺耳無比。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耐著性子解釋：「林菀，你真的誤會了，我女兒和你兒子沒有一點早戀的跡象。」

「怎麼沒有？！」

電話里，林菀突然尖叫起來，「那半包草莓乾上還有你女兒的頭髮！」

我頓了頓：「我女兒頭髮多，偶爾會掉幾根很正常，就算是我女兒的頭髮，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

「怎麼不是故意？！」林菀的聲音更加憤怒了，「頭髮連著髮夾和草莓干一起夾著放在我兒子的書包里！你是睜眼說瞎話！」

我眉頭緊皺。

電話那頭，林菀開始罵罵咧咧。

她就像聽不懂人話一樣，一直重複說著同一件事。

和這種人糾纏越久，陷得也會越深。

就算女兒真的和葉知聿早戀了，我也不會容許任何人詆毀她。

我聲音沉了下來：「我女兒就是馬大哈，東西走到哪兒扔哪兒，有沒有可能髮夾和草莓干都是你兒子自己撿的呢？」

在電話那頭傳出氣急敗壞的聲音前，我乾脆利落地切斷了通話。

順便將班級群靜音，把她的號碼拉黑處理。

10 分鐘後，主管神情嚴肅地從辦公室里出來。

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

在所有同事面前，宣布我被調離核心工作組。

「以後你就做輔助工作。」

端咖啡、買便當、跑腿送文件複印之類的實習生工作全部落在了我頭上。

我被指使了一天。

等趕到學校時，已經遲到了將近 5 分鐘。

晚自習已經結束。

學校門口布滿了來接學生的家長以及從校門口湧出的學生。

正當我抬頭找女兒時。

校門口突然爆發出驚呼聲。

中間的人群圍了一圈。

我正納悶。

裡面傳來女人熟悉的尖叫聲。

擠進去後，眼前的場景讓我腦袋嗡嗡作響。

女兒被一個穿著裘皮大衣、打扮得像富婆的女人揪著頭髮。

身邊站著手足無措的葉知聿。

啪的一聲。

一巴掌扇在了她白皙的臉上。

「我叫你不自愛，叫你勾引男同學，」女人眼神陰狠，再次高高揚起手臂，「今天我就代替你媽教育你！」

看見這一幕，我目眥欲裂。

三步並作兩步。

千鈞一髮之際，一把揪住女人的手臂甩開。

我查看女兒紅腫的臉，一雙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你發什麼瘋？！」

「憑什麼打人？！」

女兒雙眼泛著淚水，委屈地叫了我一聲。

林菀從地上的書包掏出東西，扔在我頭上：

「你女兒小小年紀就發騷，就是該打！」她用周圍人都可以聽見的音量高喊：「你女兒把裙子和蕾絲內衣塞我兒子的書包里，這下終於被我抓到了！」

4

我看見被扔在地上的東西，愣了愣。

裙子正是女兒早上帶出去的那一件。

女兒的臉唰地一下子白了。

垂著腦袋不敢看我。

林菀的話就像導火線。

把原本還在小聲議論的人群瞬間點燃。

他們看我和女兒的眼神徹底變了。

「臥槽，誰好人家的孩子送蕾絲內衣給男同學啊？」

「我女兒跟這個女生一個班的，還是副班長，沒想到這麼騷，不行我得叫我女兒遠離她一點。」

「送貼身內衣和連衣裙，說好聽點叫沒教養，說難聽點就叫不自愛咯。」

「哦，母親離婚了，單親家庭出身，怪不得想要男人呢，畢竟沒感受過父愛……」

「男生家賊有錢，聽說這女生在她媽的攛掇下是去勾引的男生，就是為了嫁富二代！」

旁邊的家長和路人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議論聲如同綿密的針，一針又一針地刺入我的皮膚。

我深吸口氣，儘量控制住語氣，看向女兒：「跟我說說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不是說把裙子帶到學校給同學穿嗎？怎麼在葉知聿的書包里？」

雖然我們是單親家庭。

但我從小就給了女兒足夠的自由和空間。

我相信任何事情，她都不會瞞著我。

可女兒看了旁邊的葉知聿一眼，下唇咬得發白。

2 秒鐘後，她垂下腦袋，終究是一言不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林菀鄙夷的眼神帶著篤定之色。

「還問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你作為她的母親監護人，必須給我個交代！」

「還是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是個勾引男人的賤貨！」

「不准你胡說！」女兒突然大叫一聲，「我沒有勾引葉知聿。」

林菀一副被氣笑的神情，「沒有？那你怎麼解釋那些東西？！難道你的內衣是自己跑到我兒子的書包里嗎？！」

「我——」女兒欲言又止，又說了一句：「我沒有！」

我像一頭母獅子，將女兒攔到身後，「造謠汙衊未成年人，你已經犯法了！」

林菀冷笑：「那又怎麼樣？」

我愣了愣，又重複了一遍：「你犯法知不知道？」

「有本事把我抓進去啊，」她態度囂張，伸出雙手，「今天你要是能把我拷回去，我跟你姓！」

林菀靠近我，眼神兇惡：「今天你只要報警，我明天就能讓你們母女都滾出 S 市，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