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爺發現乖乖女卡座打碟後完整後續

2025-11-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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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轉學來的紈絝少爺成了我的同桌。

他嫌棄地挪開桌子:「書呆子,離我遠點。」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在酒吧拒絕他搭訕的 DJ 就是我。

我冷靜地擦著鏡片:「老師讓我給你補課,一小時五百。」

他氣得笑了,卻還是乖乖付了錢。

後來他紅著眼把我堵在後台:「耍我很好玩?」

我取下假髮拍了拍他的臉:「少爺,現在知道誰才是呆子了?」

1

林樹州把書包甩在桌子上的時候,帶起的風掀飛了我攤開在桌角的物理卷子。

那張我花了四十五分鐘,剛剛訂正完錯題的卷子,輕飄飄地,落在了他擦得鋥亮的限量版球鞋旁邊。

他斜睨了一眼,沒彎腰,直接用腳尖碰了碰,語氣帶著剛轉學就被發配來跟「好學生」坐一起的煩躁:「喂,書呆子,你的。」

我推了推鼻樑上那副遮住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視線從手裡的課本上移開,沒什麼表情地落在他臉上,然後向下,看了看我的卷子,又看回他。

「撿起來。」

聲音不大,平鋪直敘,連個波浪都沒有。

他大概沒被人這麼直接地命令過,尤其是被一個看起來古板又無趣的「書呆子」,愣了一下,隨即氣笑了,抱著胳膊往桌沿一靠。

「我要是不撿呢?」

前排有幾個同學回頭張望。

我沒再看他,目光重新回到書頁上,手指捻著頁角,輕輕翻過一頁。

「麻煩了。」

聲音平靜無波,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雖然本就是這樣。

林樹州臉上的笑掛不住了,盯著我看了幾秒,像是要在我這顆梳著標準馬尾、戴著厚重眼鏡的腦袋上盯出個洞來。最後,他嗤了一聲,極其不耐煩地,還是彎下了他那尊貴的腰,兩根手指拈起那張卷子,嫌棄地扔回我桌上。

「謝了。」

我伸手把卷子撫平,折好,夾進文件夾,動作一絲不苟。

他重重地坐回椅子,狹小的空間似乎是放不下他修長的雙腿,他的膝蓋撞到了桌子上,那股勁兒震得我桌子都晃了晃。他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帶著點幼稚的惡意。

「裝什麼裝?好學生就這素質?」

我終於捨得完全合上書,側頭看他。

距離很近,能聞到他身上很淡的、某種高級男士香水的味道,和他這個人一樣,張揚,有侵略性。

「我的素質,通常取決於對面是人是狗。」

我扶了扶眼鏡。

「另外,老師讓我給你補課。課時費一小時五百,現金,先付。」

補課是真的,林樹州轉學是因為在國際學校打架逃學樣樣不落,以林父的本事當然不至於讓兒子被退學,只是因為看不慣他那混混樣子,才把他丟到我們這個更嚴格的高中里來,特地叮囑了老師多「磨練」他。

不過也只是為了磨磨性子,反正都是要出國的。

林樹州的眼睛瞬間瞪圓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五百?你怎麼不去搶?」

這點錢對大少爺來說當然算不了什麼,他以前請私教一節課都要上萬,只是他沒想到會從我口中說出來,收錢就算了,我值五百嗎?

「搶犯法。」

我平靜地陳述。

「給你補課,合法勞動報酬。不願意可以去找老師換人。」

我不信班主任沒收林父的「禮」,出力的是自己,收點報酬也合理吧?

他憋了半天,臉都漲紅了些,最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行!你狠!」

然後,他當真從包里掏出五張粉紅色的鈔票,「啪」地拍在我面前。

林父停了他的卡,他才把一部分小金庫都換了現金以免山窮水盡,當然付我這課時費是綽綽有餘。

我面不改色地收起來,放進那個洗得發白的書包最裡面的夾層里。

「今天放學開始。兩個小時,數學。」

他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向窗外,只留給我一個高傲的後腦勺。

窗外的陽光很好,打在他頭髮上,鍍了層淺金。我低下頭,繼續看著課本,鏡片後的目光,掠過一絲極淡的、無人察覺的嘲弄。

林樹州。

他大概忘了,或者說,根本沒認出。

昨晚在「MistKiss」酒吧,那個畫著煙燻妝,穿著黑色皮衣,在打碟間隙乾脆利落地拒絕了他要聯繫方式請求的 DJ,此刻就坐在他旁邊,穿著洗的發白的校服,扮演著循規蹈矩的優等生。

他的記憶力,果然和他的成績一樣爛。

2

給林樹州補課,比我想像的還要耗費心力。

這人大少爺當慣了,注意力極其不集中,一道簡單的三角函數題,講三遍,他能在第四遍問你:「所以這個 sin 和 cos 到底什麼關係?」

我嘆了口氣。

往常的現在,我應該在給外婆做飯,然後便準備去兼職。但輔導大少爺的時薪確實高,我包了個紅包,讓隔壁婆婆分一份飯菜送給外婆,我也輕鬆不少,有更多時間,還是要感謝大少爺的慷慨。

「林同學,」

我放下筆,儘量讓聲音保持平穩。

「如果你不想學,可以明確告訴我,你這種學法,我確實收不了你的課時費。」

他正百無聊賴地轉著筆,聞言,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他扭過頭,眼神裡帶著被冒犯的不爽:「你說我笨?」

我又嘆了口氣。

「沒有,事實陳述而已,你不學,我收的不安心。」

我重新拿起筆,點在草稿紙上,「看題。輔助線畫這裡。」

他湊過來看,那股乾淨的、帶著點木質調的香水味又縈繞過來。這次,裡面似乎還混了點剛才體育課留下的、很淡的汗味,不難聞,反而充滿了蓬勃的、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生機。

和我身上那股常年縈繞的、來自廉價洗衣粉的味道,截然不同。

「沈崢崢。」

他忽然連名帶姓地叫我,聲音低了些,「你家裡很缺錢?」

我的筆尖頓住了。

他們這種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總是能用最無辜的態度問出最刺人的問題。

書包夾層里那五百塊錢,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熨帖著我緊繃的神經。

我也不知道我的一小時值不值五百,但外婆的醫藥費值,甚至還遠遠不夠。

「這跟你沒關係。」

我的聲音淡了下去,「做題。」

他卻不依不饒,身體又靠近了些,幾乎要碰到我的胳膊。

「哎,說說唄。你成績這麼好,以後肯定能考京大吧?聽說京大獎學金挺多的。或者……你告訴我,你要那麼多錢幹嘛?看你也不像愛打扮的……」

他的目光掃過我一成不變的馬尾,洗得發白的校服領口,最後落在我那副巨大的黑框眼鏡上。

眼鏡是故意的,我沒有近視。

只是它能很好地遮蔽面容,隱藏情緒,讓我看起來更符合一個「無趣書呆子」的刻板印象。

但現在,它似乎引起了某種不必要的、屬於紈絝少爺的好奇心。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煩躁。

「林樹州,」我抬起頭,透過鏡片直視他,他的瞳孔顏色很淺,在光下有點像琥珀,「你付錢,我講課。這是我的服務範圍。至於我的私事……」

我頓了頓,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不、聊。」

他噎住了,張了張嘴,大概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油鹽不進的女生。

那些圍著他轉的女生,哪個不是想方設法找話題跟他聊?

他瞪著我,我也平淡的回望他,半晌,悻悻地靠回椅背,耳朵尖紅了點兒,嘟囔了一句。

「沒勁。」

那張藏在厚重劉海和眼鏡下的面孔,似乎不是他想像中的寡淡。

然後,他破天荒地,拿起了筆,對著那道幾何題,皺起了眉頭。

我垂下眼,繼續在草稿紙上演算,心裡卻遠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他身上的香水味,還若有似無地飄過來。

和昨晚酒吧里,那混雜著酒精、尼古丁和無數種昂貴香水的濃烈氣味不同。此刻的味道,更清晰,也更……具有欺騙性。

像陽光下的雪松,乾淨,冷冽,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屬於熱帶雨林的危險潮濕。

我得離他遠點。

不只是因為他可能帶來的麻煩,更因為這種氣味,這種毫不費力的、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生活氣息,會讓我好不容易構築起來的、堅硬的內心,產生一絲不該有的裂縫。

那裂縫裡,或許會探出頭名為「羨慕」,或者更危險的「動搖」的藤蔓。

我不能允許。

3

林樹州開始給我帶早餐。

第一天是一杯星巴克的拿鐵和一個可頌,被他隨意放在我桌子左上角,那個通常只放參考書和試卷的位置。

「多買了一份,難吃,給你了。」

他語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眼睛卻看著窗外亂飄。

我看著那杯印著綠色 logo 的紙杯,還有那個看起來酥脆可頌,沒動。

「我吃過了。謝謝。」

他猛地轉回頭,眉頭擰著。

「沈崢崢,你有必要嗎?」

「有必要。」

我把咖啡和可頌往他那邊推了推。

「無功不受祿。」

他盯著我,看了足足有十秒,然後一把抓過那杯咖啡,插上吸管,狠狠喝了一大口,又泄憤似的把可頌塞進自己桌肚裡。

「愛要不要!」

接下來幾天,他變著花樣帶。

家裡廚師做的飯糰,學校門口網紅店的三明治,甚至有一天是某個需要排長隊的老字號生煎。

理由千奇百怪。

買多了、排錯隊了、看著就沒食慾……

我一律原封不動地退回去。

直到那天,他帶了一瓶牛奶,就是學校小賣部賣的最普通的那種,兩塊錢一瓶。

他放在我桌上,聲音有點硬。

「這個總行了吧?我看你經常喝這個。」

我準備推開的手,頓住了。

我確實經常都喝同樣的牛奶,是外婆逼著我買的。

他注意到了。

心裡某個角落,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不重,但餘波細微地擴散開。

我沉默了幾秒,拿起那瓶牛奶,擰開,喝了一口。

「謝謝。」

他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彎了一下,又迅速被他壓下去,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頭,耳根卻悄悄紅了。

「哦。」

從那以後,他偶爾會給我帶那瓶牛奶。有時是牛奶,有時是同樣品牌的酸奶。除此之外,別的我依舊不收。

他好像也摸到了點門道,不再帶那些昂貴的東西。

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他依舊抱怨補課枯燥,注意力不集中,但在我講題時,走神的次數明顯少了。偶爾,他也能磕磕絆絆地獨立解出一道中等難度的題。

月考成績出來,他破天荒地數學及格了。

老師在全班表揚了他,也順帶表揚了我這個「小老師」。

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那天下午補課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然後,他就開始作了。

大概是覺得關係近了那麼一絲絲,他開始試探我的底線和想法。

先是故意在課間和後排那幾個打扮時髦的女生高聲說笑,目光時不時瞟向我。

我戴著耳機在聽英語聽力,眼皮都沒抬一下。

後來,他又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兩張周末音樂節的票,放在我桌上,說是補課的「謝禮」。

「VIP 區,位置絕佳。」

他挑眉,帶著點他自己可能都沒察覺的、隱秘的期待。

我拿起那兩張票,看了看,然後遞還給他。

「謝謝,沒空。周末我要去圖書館。」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一把抓過票,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沈崢崢,你木頭做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摘下一邊耳機,平靜地看著他。

「我只在意下次月考,你的物理能不能擺脫不及格。」

他死死地盯著我,胸口起伏著,那雙淺色的瞳孔里,翻湧著被屢次拒絕的難堪、不解,還有一絲……受傷?

真是少爺脾氣。

我重新戴上耳機,點下播放鍵。

英語聽力的女聲字正腔圓地流淌出來,隔絕了他粗重的呼吸,也隔絕了我心裡那一絲莫名的、微小的刺痛。

4

林樹州單方面和我冷戰了。

他不跟我說話,不問我題,甚至把桌子往外拉開了幾厘米,劃出一條無形的「三八線」。

早餐牛奶自然也沒了。

課間,他更加頻繁地和那些女生笑鬧,有時候聲音大得刻意。

班裡開始有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我們之間流轉,帶著好奇和揣測。

前桌周韻悄悄戳我胳膊,小聲問。

「崢崢,你跟林樹州……吵架啦?」

我翻著手裡的五三,頭也沒抬。

「沒吵。」

「那他怎麼……」

「他大概,」我筆尖頓了頓,在某個選項上畫了個圈,「是青春期荷爾蒙失調。」

周韻:「……」

她看看我,又看看後排被幾個女生圍著的、笑得一臉張揚的林樹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縮了回去,小聲嘀咕。

「我覺得他好像是想引起你注意……」

我沒接話。

引起我注意?

方式拙劣得像幼兒園小男孩扯喜歡的小女孩的辮子。

幼稚,且無效。

只是,心裡那點莫名的煩躁,並沒有因為他的幼稚行為而減少,反而像梅雨季節牆壁上滲出的水珠,緩慢地、頑固地蔓延開。

我知道這叫什麼。

叫「影響」。

我不喜歡任何脫離掌控的影響。

周五晚上,我照例去了「MistKiss」。

換上黑色亮片弔帶,短皮裙,化上濃重的煙燻妝,戴上藍色的波浪卷假髮。站在 DJ 台後,音樂震耳欲聾,燈光光怪陸離。我是這裡的「S」,冷漠,神秘,掌控著全場的節奏。

這裡和那個窗明几淨的教室,是兩個完全割裂的世界。

只有在這裡,我才能短暫地拋下沈崢崢――那個背負著生活重壓、必須時刻清醒冷靜的優等生,釋放出骨子裡被壓抑的、屬於野性和慾望的那部分。

雖然,這份釋放,同樣明碼標價。

中場休息,我靠在後台角落喝水,震耳的音樂被隔音門過濾掉大半。

門忽然被推開,一股混合著酒氣和喧囂的熱浪湧進來。

我下意識抬頭,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林樹州。

他顯然喝了不少,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迷濛,腳步虛浮。他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樣醉醺醺的男生,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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